头的距离，杨沐晓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太近了，她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于是往一边的空隙走。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莫千屿追上去问，他感觉杨沐晓怪怪的。
“没事。”杨沐晓转头，还是太近了，她下意识把手抵在胸前。
莫千屿一点没发觉她的动作，只是说了句：“好。”
少女好似做了一场梦，少年那从眼底里冒出来的紧张循着空而来，钻进了她的皮肤，从血肉里生出藤蔓来，那藤蔓似要长遍她身体各处，开出殷红的花骨朵来。
姚夏浅目送着杨沐晓出了店门，她放心不下便也跟着出去。
“你很紧张她。”林彤有些心酸地说。
“嗯。”莫千屿点了点头，反应过来，脸不自觉一红。
“沐晓。”姚夏浅叫她。
“你是不是喜欢千屿。”
杨沐晓立马用手盖住了姚夏浅的嘴，“嘘——小点声。”
“好。”
“我不知道，网上说喜欢一个人有想吻他的冲动，夏浅，你有喜欢的人吗？”
姚夏浅沉默，她该是说有还是没有呢？
“那你有想吻他的冲动吗？”
“没有。”姚夏浅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但她确实没有想吻莫千屿的冲动。
“这样子。”
“你喜欢他吗？”姚夏浅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
姚夏浅垂下手，泄了气，她总是觉得杨沐晓是喜欢莫千屿的。
“你们两个要喝什么？”李纯探了个头出来。
“我待会再喝。”杨沐晓情绪有些低落，“我先进去了。”
李纯围着白色围裙，他撩起一边，擦了擦手。见面前的人没反应，便在门口边坐了下来，他站了好一阵子，腿实在是有些酸。
“李纯。”
“嗯。”
姚夏浅有些诧异，对上那双极好看的眼睛。里面似有星辰大海，无穷无尽。
“期末试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
一阵沉默，印象中李纯的成绩比她好，他的成绩好像每一次都在全级前五十名，可是她连前一百名都没进过。
李纯看不透眼前的少女，她的情绪好像很稳定，即使遇到开心的事情她面上也没有太多波澜。
“李纯。”她又再次喊了他。
“怎么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
年少青涩，这样敏感的话题，让人耳红心跳的喜欢大抵是抵不过这天气这干冷。
李纯也不藏着掖着，母亲病榻床上，父亲一年到头只回来几次，一有空闲时间他就去打工，但赚不了多少钱。
直至今天，他似乎有些累了，就连乔弈楠，他也不想去想了。
“你有喜欢的人？”他反问，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乎着莫千屿，但她同样在乎着杨沐晓。
“没有。”少女一口否定了他，语气中带点倔强，“你有没有？”
“没有了。”
姚夏浅不明白其中意思，难道以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