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族长府内,三长老坐在陈近南床前,陈仁、陈耀也被搀扶着坐在一边,陈壮壮站在两位兄长一侧。
门外,诸葛倩柔不时的闻着袖口,表情满意的和苏芬一同走来,后面远远跟着陈延三兄弟,五人进来后站在陈壮壮三人对面。
“小年年也来了吗?”
待众人到齐后,床榻上的陈近南皱了鼻子问道。
陈壮壮正想开口,一个胖乎乎的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稚声地问:“族爷爷,你想我了吗?”说完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
陈延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得意的母亲,默默往陈实边上靠了靠。
陈近南躺在床榻上捏着年年肉肉的脸蛋说:
“方才三长老与我讨论了一些事,接下来族里的事都由三长老做主,那就由他跟你们说吧。”说完便逗弄着小年年。
“想必今早大家多少在街上听说了有关四大家族的传闻。”三长老起身看向众人。
“前日,由于老夫的贪念,险些害死族长大哥及两位贤侄,好在天眷我陈家,不然我万死不能愧对列祖。”三长老又朝众人躬身说道。
陈壮壮连忙扶起三长老笑着说:
“三叔言重了,如今我们不也都在这儿,当下陈家还需三叔操劳,莫要太记挂在心。”
陈仁、陈耀也连忙称是。
三长老眼眶湿润的看着众人,双手握着陈壮壮的手郑重地说:“好!”
“眼下王、周两家族长皆负伤而归,施家想必也不会一人独自发难,短时间他们也许还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三长老看了一眼陈近南继续说:
“但他们二位不出几日,伤势应该就能恢复,到时我们陈家所要面对的,恐怕是他们激烈的报复。”
“原来外面说的是真的啊。起先我和四嫂在尚衣坊挑选衣服时,听小裁缝说起施家和周家两位族长的事,啧啧啧。”诸葛倩柔瞪直了一双明亮的大眼说道。
陈延与陈圆圆对视一眼,皆抿着嘴憋笑。
陈壮壮瞪了一眼诸葛倩柔呵道:“妇道人家,成天听这些不着调的事!”
诸葛倩柔回瞪一眼,举起右手冲陈壮壮挥拳,陈壮壮见状不自觉地后退。
坐在椅子上的陈耀挪了挪肥胖的身体说:
“三叔,我们应该将三大家族与张家勾结,谋取灵地之事上报给吴执事,再让他呈请大司农定夺。”
“方才我与大哥也在商讨此事。这样一来大司农必定处罚三大家族,削弱他们的实力,也可为大哥恢复挣得时间。”三长老看着陈耀点头回道。
场中除陈延父子在低头沉思,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陈壮壮抬头正张嘴准备说什么时,对面陈延的声音响起。
“三长老,我觉得这样做不可。”
陈延的话引起众人侧目。
“首先,我们将此事上报,若是三大家族遭到上面无法承受的严惩,在如此灾劫面前,若我是三大家族族长,我会先联合起来先解决将告发此事的陈家。”陈延踏前一步继续说:
“其次,大司农也不会对三大家族有过大的惩罚。我们四大家族在永州为石国种植凡谷十余年,所筑根基也不是一时能够替换的。若是所罚过重,三大家族联合对抗,即使是大司农恐怕也不能承担凡谷之失的责任,而到时三大家族将更加记恨我们。”
场中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延,平日无事纨绔的他竟能将此事分析得如此透彻,就连族长也停下了与小年年的逗弄,表情严肃的看着陈延说:“继续。”
“还有就是,我们都忽略了背后的始作俑者,”
陈延加重了语气:“张家!”
陈壮壮凝起眉头,心里却是吃惊连连。陈延能说出前面两点已经让他倍感吃惊,但连张家也能考虑到,让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突然有种诧异的感觉。
陈延所说的也正是此前陈壮壮所想的,陈壮壮看陈延似乎在故意吊气氛,于是呵斥道:“继续说!”
原本打算等吊足大家胃口再说的陈延,被这一声呵斥打断了扫视众人的动作。
陈延心中暗骂:“哼,打断我的人前显圣!”
陈延哦了一声继续说:“张家这次敢联合三大家族对付我陈家,想必是做足了准备。若是三大家族因我们的告发而走极端,张家定是喜闻乐见的。”
陈延顿了顿继续说:“昨晚听阿爹说起族长在三道弯与张家长老大战之事,能派出两位神土七品的家族,其实力定不比三大家族低。”
“没错,此前张家多次派人与我说将四大家族的凡谷改种道粟之事,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一直对他们犹豫不决,没想到他们却直接与森儿密谋此事。”三长老愧疚的看着陈近南说。
陈近南摆了摆手补充说道:“张家,原本在泰州只是一个无名小家族,但近三年来陆续包揽了泰州各项生意,族中也莫名出现了多位高手,如今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