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诧异地仰头看着苏染:“什么女孩,什么是你?”
苏染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头,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十七年前,会做蛋糕的小女孩,食客中毒,店铺被封,举家迁走,事情相似度这么高,以你的智商会联想不到一起?那个时候我刚刚七岁,记得不深。你可是十一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会不记得细节?”
陆景行眼睛故意瞥向左上方,以表示自己是在回忆而不是撒谎,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你就是拿着擀面杖帮我把那两个人赶走的女孩?染染,真的是你?”
苏染想掐他的脖子,又舍不得,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演,还跟我演?”
冯恒去书房打个电话的功夫,再出来就发现闺女和女婿掐起来了。
冯浩源听到声音也从卧室出来,这才领证姐姐就家暴?
“姐夫,你这是心虚拒绝婚检,还是被我姐发现你其实是半人马了?”
冯恒扭过头:“少儿不宜,你回去。记住,家暴不对,无论男女,你姐除外。”
冯浩源“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扶着楼梯扶手探头看。
苏染翻身从陆景行身上下来:“回屋坦白。”
陆景行乖乖往卧室走。
苏染抬头看冯恒:“妈,没事,就是他小时候淘气干的缺德事太气人。一会儿您要是听到他的惨叫声,不用担心。尺度绝对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
冯恒半真半玩笑,勾住苏染的肩叮嘱:“原则性问题不姑息不退让,不是原则性问题,别打脸和要害,还要留着自用。”
苏染:“问题性质还要等严刑拷打之后才知道。”
陆景行缓步上楼,路过冯浩源时,重重拍了一下浩源的肩。
冯浩源咧嘴笑:“姐夫,借我你那辆16缸galibier开开,不然我告诉我姐,你这会儿还在笑,根本没有悔改的意思。”
陆景行:“帮我哄你姐,借你开一年。”
冯浩源立刻扬起声:“姐,姐夫只是犯了一个所有小男孩都会犯的错误。小时候我也淘气把妈的珍珠项链偷偷拆了两颗,还是最大两颗,当雪人的眼睛。丢了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贵。自此之后好好学习,就为了长大挣钱补回来。”
冯恒早知道是浩源干的,当时怕他自责,
假装要揍他,朝楼上挥拳:“我的大溪地黑珍!你知道配一串大小和颜色品相都相当的有多难吗?”
冯浩源一缩脖子,跑了。
苏染押着陆景行回卧室,关上门立刻转身抓住他的睡衣领:“我家店因为食客中毒被封店,是因为你?”
陆景行点头:“虽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并不知情,但如果你确实是那个拿擀面杖的小女孩,确实和我有关。”
苏染想把擀面杖点燃,在烛光中把他送走:“其实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陆景行嘴唇抿成一条线,垂眸睨着她:“没有多早,不到两年。”
不到两年,那不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在高山周年会上,问她的名字,多看了她两眼,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苏染咬牙切齿:“陆景行,你好样的,婚期定了,婚服快定制好了,不担心我后悔了,敢说实话了?”
陆景行:“按照你说的道理,我应该办完婚礼,尽快跟你一年一胎,然后在你怀三胎的时候,告诉你。”
苏染气得把他推倒在床上,倾身按着他的胸膛:“你当我是猪?”
陆景行仰头看着苏染笑:“老婆是仙露明珠。”
苏染低头咬他被自己掐红的下巴:“咬死你个猪头。”
陆景行嘶了一声,翻身反压住苏染:“当时我确实过敏严重,是大哥带我回去的,住院三天,出院后又赖在大哥家里戴着墨镜封闭了三天。派人举报封店的也确实是老头子,我也去让人去赤宏县找过你。除了打听到你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苏染气归气,也理解一切都怨不得他。这小两年来,他给苏家的帮助巨大,想来除了她这层关系,也有补偿的心理。
但他隐瞒还撒谎,不能原谅。
苏染呲着牙:“为什么不早说?”
陆景行埋下头亲她:“还记得我很早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是我欠你的。我故意在食品展会上,当着你的面前吃含氢化油的桃花酥,告诉你我的弱点。就是想让你联想到之前的事。去赤宏县的时候,我说那里有些熟悉,也是想告诉你。”
“苏染,我想了很多种不着痕迹的方式告诉你,说自己因为那段回忆不堪回首,所以选择性淡忘,说自己看不到后乱走,差点被人拐走。但最后我选择真诚坦白。”
苏染狠狠道:“诡辩,你就是想分散我的愤怒点!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圈住我了,所以无所谓了?”
陆景行亲她嫣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