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转向了救世主容与,阿弥陀佛,好人有好报。
“容与,你个混蛋,小爷我……”霍州怒气冲冲的挽起袖子,双手叉腰,指着容与,嘴边的骂骂咧咧即将出口,却看到了站在对头身后的漂亮小姑娘。
他眉毛一挑,怒容消失,整个人欢快了起来,一跃到容溪身侧:“这就是妹妹,真漂亮,我是霍州哥哥。”
乖巧的小仙女,是他的菜。
就是要叫容与姐夫这一点有点憋屈。
不等容溪回应,容与伸手将霍州推出十米远。
“谁是你妹,别乱攀亲戚。”容与没好气的瞅了眼霍州,这小子越来越不正经,得让容溪离远点。
霍州不服气了。
“怎么不是妹妹了,你的妹妹不就是我们的妹妹,妹妹对不对?”霍州一向皮厚,踮起脚,越过容与去看容溪。
“……”
这个哥哥着实有点奇怪。
瞧上去比哥哥还不靠谱。
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容溪慢吞吞的眨了眨澄澈的眼:“霍州哥。”
“哎,我的大妹子。”这一声让霍州高兴的上了天。
忘了一旁虎视眈眈的容与。
老大哥没想到自家妹妹这么听话,气的胸腔起伏,乖巧的妹妹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手刃始作俑者。
眼见一个手刀就要下去了。
霍州边嗷嗷叫,边满包厢的跑,最后拉着身材圆润的张齐挡在身前:“大齐子,你可得救我。”
张齐习以为常,眼前这两倒霉蛋碰到一起,经常是两句话开怼,五句话开打。
救场的活炉火纯青。
“行了,你俩消停消停,跟演出似的,小姑娘还晾在那的。”
容与回头,容溪局促的站在行李箱旁,手指交叠在一起,不安就差写在脸上了。
得了,是他考虑不周,还是妹妹重要,轻哼一声,眼神看向霍州:“下次再找你算账。”
“清野呢?怎么不在?”容与的视线扫视着包厢的每个角落,确定了那祖宗不在。
不在可不行。
他可是准备将妹妹打包送给林清野的。
张齐:“出去透气了。”
“行吧。”只要没走就成。
容与将行李箱放在了门后,带着容溪走到真皮沙发处:“先在这坐一会,吃点零食,晚点带你走。”
“容与快点,三缺一。”
男人在一起总是闲不住。
容溪万分理解:“哥哥,你去玩吧,我自己可以。”
在容与投入打牌后,容溪捂唇轻轻的咳了咳,包厢的烟味浓重,她有轻微咽炎,闻不得烟味,刚刚怕容与担心,一直忍着。
这会越来越难受,已经难以忍受。
看向打牌中的容与。
思考了几秒,容溪给他发了条微信,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用力的咳了咳,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多了。
容溪在门口观察了会,这家会所还挺正经的。
意识到没有危险,整个人放松了点,走到楼梯口的栏杆处,倚着栏杆向下看去,能看到一群热舞的年轻人,他们自由洒脱。
令人羡慕。
容溪从心而发:她是做不到的。
人声鼎沸的音乐中,亮丽的女声格外突兀。
“清野,真的是你?我回国了,再也不走了。”周知柔眷恋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柔美、婉转。
为了与眼前的男人并肩而立,十八岁的她毅然决然的出了国。
她一直认为自己在男人心中是不同的,毕竟从小到大,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只有她周知柔。
虽然他态度冷漠疏离,但他骨子里就是冷漠的。
周知柔相信只要温柔以待,寒冰也会被融化。
现实就是,她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
周围只有音乐和蹦迪的喧闹声。
周知柔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清野我是为了你才出国的,如今我有能力站在你身边了,你能不能看看我?给我个机会。”
男人总算有了反应,眸子微微一抬,眼里是无欲无求的慵懒,薄唇轻启:“与我何干。”
要不是女人太聒噪,他理都不想理。
周知柔再怎么也是名门千金,不敢置信的红了眼眶。
容溪扶额,她真的不是有意偷听,这地方可是她先到的。
小姑娘抵不住内心的好奇,眼神瞟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帅哥,能不拖泥带水的拒绝声音好听的小姐姐。
只见倚靠在栏杆处的身形修长挺拔,右手指尖猩红一点,缭绕的烟雾下,侧脸的轮廓更加鲜明,锋锐而清隽,右眼下有一颗淡红色的泪痣,清冷而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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