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眼神,究竟是何种态度。
沉默了半晌,白惠犹豫不决的开了口:“西洲他的病情又严重了吗?”
顾北笙一愣,大抵是没想到,白惠会主动关心傅西洲。
而白惠本人,也是各种别扭。
跟顾北笙每次相见,都互不愉快,却主动问她其他事,有种有求于人的卑微感。
她解释道:“祁先生来接小洲的时候,说过小洲在我这里,有其他人会受影响,所以我猜,是不是指西洲的情况?”
闻言,顾北笙眸光一抬,扫了眼车里的大师兄,原来大师兄来接小洲,是大哥担心西洲。
不过,有的人的担心,是会让人心头一暖的。
而有的人的担心,却显得廉价不堪。
顾北笙复而看向她,眼里淬满冰渣子,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显有几分冷意。
“你过去有关心照顾西洲的机会,可是你不仅什么都没做,还在不停伤害他。”
说到这,她已完全代入傅西洲的伤痛里,语气冻人心寒:“现在再来问,您觉得还有必要吗?”
迟来的关心,比草还轻贱,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段关系里。
白惠缓缓抬眸,优雅的站姿,跟她一丝不苟的发型,还是那么高贵理智。
可她的语气,终究不似从前,丝毫没被影响到,只是阐述着心中所想。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联系我。”
说完,她不再看顾北笙的脸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