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沉声说道:“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霍齐颔首,眼底充满了恨意,他要让沃克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统转身往外走,看向监狱的守卫,沉声吩咐道:“加强把守,如果霍齐出了事,拿你是问。”
守卫被吓得恭敬的颔首:“是,总统!”
之后,总统与傅西洲一同走出了关押霍齐的房间。
一出来,就遇到了顾北笙。
阿獒看到顾北笙,高兴的小跑过去,在她面前疯狂摇尾巴,一双血红的眼眸十分娇憨,整只狼,可爱极了。
顾北笙轻轻勾起了唇,在它面前蹲了下来:“小家伙,好久不见了。”
阿獒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发出一点点哼叫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顾北笙嘴角缓缓上扬,心情也十分舒畅。
总统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雪狼若是认了主,也只会跟一个主人,阿獒竟然同时跟了你们两个,可见,它的灵性。”
傅西洲看着顾北笙抚摸阿獒的脑袋,笑容满面,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与此时此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了。
他眸色潋滟,逐渐深邃了起来。
顾北笙抬起了头,看向总统:“是啊,阿獒有着七八岁孩童的智商,只是保留了属于狼的攻击性。”
阿獒还在对她摇着尾巴。
她站了起来,牵着阿獒,走到了傅西洲身边:“你和总统先走,我刚才在他的副手那问出了关于沃克想要谋反的事,要与他确认一遍。”
说完,看向总统:“一会儿,王宫见。”
总统点头:“好,辛苦了,顾小姐。”
顾北笙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时青,时青立刻领悟了,跟着顾北笙一同走向关押霍齐的房间。
总统看着她风姿飒爽的背影,挺得直直的,一双蓝色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里面噙着浓浓的审视和耐人寻味。
顾北笙只是替夫人看病的医生,不经意间卷进了霍齐的刺杀案里。
她会去查明真相是无可厚非,也是他授意的,因为当初在山里为夫人找药,她在第一案发现场。
但似乎,她有些过于紧张了。
就好像并不是在帮自己查案,而是有着其他目的。
看来,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他眸色微动,收回了视线,已经掩盖了眼底所有的神色:“走吧,傅先生。”
傅西洲牵着绳子,五指握紧,一下一下摩挲着绳索,他注意到总统回头的举动。
作为一国之主,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着特殊的含义。
看来,刚打消了总统的疑虑,再一次让他起了别的心思。
他淡淡的说道:“好。”
总统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冷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二人一同离开监狱,往王宫而去。
房间内。
顾北笙推门进来,就看到霍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颓败的气息。
在此之前,霍齐即便是成为了阶下囚,却从未低过头。
他有着一身的傲骨,不愿意对任何人低头,却没想到,见过总统之后,变成了这样。
这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总统并不知道霍齐对他有二心,直到霍齐被抓,他才明白,霍齐真正效忠的是沃克。
于是,总统就命令保罗,他的心腹,也是一位重量级的臣子,去查霍斯的案子。
霍齐会叛变,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
因为傅西洲主办这次的案子,所以,让傅西洲协助。
保罗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不过一个晚上,就查出了其中原由。
只是当年沃克生性狡猾,怎么可能留下字迹,等待东窗事发呢?
据总统所说,当年沃克是直接面见他,告诉他霍斯可能有问题,总统为了让他不那么疑心病,就让他去查。
谁知沃克根本就不查,直接定罪诛杀。
这件事,总统内心有亏,因为那时候,他认为沃克有一丝良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诛杀忠臣,这也间接性的导致了霍斯一家,家破人亡
总统连夜找人模仿沃克的字迹,将当初沃克对他说的话写到信上。
然而,一夜过去了,信倒是有几十封,却没有一封能用,总会有一两个字不对。
顾北笙本就是一位画家,临摹是她的强项,便想一试。
她毕竟也是第一次临摹,一共写了十几份,最后一份才一模一样。
还好,霍齐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也正是这一封信,才将他的傲骨斩断,跌入了地狱。
她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