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两分的,
一分是给弟媳妇许佩佩,一分是给刘母。
两家人都住在市区也就不浪费那个邮费发两份了。
这年头没有快递,只有一个邮政能寄包裹,可不便宜。
这回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周婳一向谨慎,自己早就在宿舍里撸了一个妆。
用的是自制的粉底液,比自己的肤色要黑上两个度,将脸都涂抹得黑黑的。
再就是跟方梅买了一件补丁衣服,鞋子也是穿的黑色的棉鞋。
带着头巾,啃着咸菜馍馍。
周婳这次选的是硬座,自己一个人不用拖家带口,要是坐软卧很有可能被人贩子给盯上。
虽然她现在的身手也不错。
但也架不准天道不让她活丫,尽可能的让一切不可控因素都在可控范围内。
上了车,周婳就拍了一把割麦子的镰刀在座位上,用着她自己都不太熟悉的方言跟座位两边的人道歉,
“对不住哈,镰刀挂在身上蓝瘦。”
对面的小孩当即就吓得捂嘴不敢说话了。
周婳勾了勾嘴角,按照坐火车的经验,一上车就去了厕所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接下来的两天,她就是饿了啃馒头,渴了喝两口水。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
要人多的时候离开座位,那接下来的旅程,你就只能喜提站票了。
就这样挨过了三天。
等到终于下火车的时候,刘晟在火车站月台上抱着咿呀呀的小橙子愣是没找到他媳妇。
刘晟还奇怪了,他媳妇走到哪里都抢眼得很,
就按肤色在人群中就能一眼看见。
结果看着人群来来往往,没找到媳妇。
刘晟搂了搂小橙子,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爸爸看错你妈妈发的电报了?不是这趟车吗?”
小橙子鼓着肉嘟嘟的小脸摇摇头,小手指着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妇女,
一个劲儿地喊,
“妈妈……”
刘晟将小橙子的小手丫掰回来,认真地教育道,
“不能乱认妈妈,不然小橙子的妈妈会生气的。”
就站在爷俩对面。背着补丁包,带着头巾的黑色妇女翻了一个白眼,
“大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