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鸡枞就更简单了,海棠切了些青椒和蒜片提味,荤油下锅,加上蒜片爆香,倒入鸡枞菌和青辣椒,大火爆炒,加点盐巴,不用过分调味,反而失其鲜美。
海棠看还剩下些洗了的鸡枞菌,便决定再做一道软炸鸡枞。
这鸡枞菌就得吃新鲜的,若是洗了又不吃,放到明儿必定发黑,那就浪费了。
用鸡蛋清、红薯粉调制面糊,然后将鸡枞改成小块,加盐、自家磨的胡椒粉拌匀,腌上一会子。
再把调好的面糊放入腌好的鸡枞拌匀待用。
锅里加多多的油烧热,将裹满蛋清糊的鸡枞分块缓缓下入,炸泡炸透后捞出来,再下入油锅里复炸,炸成金黄色时捞出,再加入盐巴,撒上葱花,翻拌均匀即可。
炸出来的鸡枞外脆内嫩,清香鲜甜,味美可口。
罗氏看到这地眼皮,早从房梁上取下一块腊肉洗了。
海棠也把地眼皮焯水一遍,放在一旁备用。
这地眼皮是贴着泥巴草木生长的,身上褶皱较多,焯水煮一遍更能有效的去除它身上的杂志,吃了放心些。
腊肉切片,先把肥肉的部分下锅煸出油,再放蒜苗和瘦肉部分炒一炒,接着把地眼皮放进去,迅速翻炒,加一点点盐,因为腊肉是有盐味的,炒好就直接装盘。
再做一道地眼皮炒鸡蛋,地眼皮的鲜味,配上农家土鸡蛋的香,馋的海棠忍不住拿筷子夹了一筷子偷嘴,美名其曰:尝尝咸淡。
海棠看看四周,这鸡枞菌和地眼皮才得了六个菜,两家人吃饭,人有点多,肯定不够,于是又把昨天晚上姥娘送的白瓜叫自个娘亲切了,准备做个前世海棠的外婆经常做给她吃的,最家常的红烧冬瓜,也就是红烧白瓜。
白瓜切大块,然后在上头划开一道道小口子,像切十字花刀,划好后直接下油锅煎。
其实也可以直接加了酱料加水煮,但海棠做菜喜欢煎一下,因为她觉得煎了会比较香。
白瓜煎软,加辣椒蒜末,鸡枞菌碎随意翻炒一下,加上盐,酱油,还有自家做的大酱,加水煮入味,最家常的红烧白瓜就做好了。
接着又简单炒了个青菜,简简单单一顿饭就做好了。
温立先搛一筷子地眼皮,尝了一口,又搛起一筷子,这才对着沈高山说:“这地眼皮看起来其貌不扬,没想到吃起来这么香呢!真是想不到啊!”
行知见自家祖父吃的香,本来对这地眼皮持怀疑态度的他,也半信半疑搛起一筷子。
“嗯!果真不错!”吃了一口,行知就停不下来,又连着搛了几筷子,放到碗里,合着米饭这样一拌,别提多美了!
沈高山见行知吃的香,自个也高兴,笑着道:“多吃些,多吃些。”
行知吃一半抬起头来感叹:“以前读书,在书里学到一个词,叫山珍海味,但我从不知山珍为何物,今儿吃了这地眼皮和鸡枞菌,才知道山珍为何物啊!”
温立也点头:“不错,不错。”
沈满仓喝了一口鸡枞菌鸡汤,咂了咂嘴:“你再尝尝这鸡汤,这才叫鲜呢,简直鲜掉眉毛。”
桑榆在一旁接过话头:“我却是更喜欢这道软炸鸡枞,外面酥,里头嫩,一咬还饱含汁水,鸡枞菌的香鲜味都被锁在里头,真真是好吃极了。”
温立不服,眉毛一竖:“我倒觉得个个都好,哪个都好吃!”
温老夫人在隔壁桌听了忍不住插话:“咱们海棠做的,哪样不好吃,你们还在那比上了……”
“噗嗤……”
“哈哈哈………”
今天这顿饭没有大鱼大肉,但大家都吃的特别满足,尤其是温立和温行知两人。就连一岁多的桑杰都被喂着喝了半碗汤。
上山捡菌子是这祖孙两人从没有过的体验,可能自己采摘来的东西吃起来更香吧,爷俩吃了个肚圆。
吃完饭,温立跟沈高山带了桑榆,桑杰,桑延,行知去村里遛弯消食,胡氏跟两个儿媳在灶房收拾洗碗。
海棠刚想去灶房看看剩下的地眼皮和鸡枞菌,明儿好一大早给苏老夫人送去,走到灶房门口就听着胡氏在跟两个儿媳说桃花和青木的事。
海棠发誓,她不是真的想听墙角,只是好奇心太强。
这边胡氏说:“满星跟我说了,这两天下雨,各人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找了媒婆来先上门提亲,把两孩子的事儿定下来。”
“这是好事啊,青木家里日子好过,满星又是桃花的亲姑婆,亲上做亲呢!”裴氏一边洗碗一边说。
胡氏一拍大腿:“可不是,我也这样说,桃花这孩子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不容易啊!”
罗氏正在把剩下的鸡枞菌用松毛盖起来,表面还浇了一点水,以此来保证新鲜度,免得明天送到苏府,都发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手脚麻利,也竖起耳朵在听婆婆和大嫂说话,听说桃花与青木的婚事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