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的事情网上舆论四起，孟聿也有所耳闻。
他原本是打算彻底按死章思诗的，从之前璀璨抄送他的那一封章思诗提出解约的邮件开始，他对这个艺人就已经没有了好印象。
章思诗那点心思在他眼里简直一眼就能看透。
但就在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复邮件的时候，端着一小盘坚果走过来的江季乔瞥到了他的电脑屏幕。
“章思诗？这不是年度庆典上的那个人吗？”她手肘拄着孟聿身后的沙发靠背，见到熟悉的名字，就忍不住想多看看。
“嗯。”孟聿闻到身后传来的淡淡的奶油和面粉烘烤后的柔软香气，如同烘培店里的气味。
“她要解约吗？”江季乔见孟聿不反对，便把屏幕上的文字粗略扫了一遍，“我觉得，你们可以同意解约的，她不对劲，留在公司不是好事情。“
“怎么说？”孟聿侧过头，看着她的脸。他清楚，江季乔并不是那种因为章思诗得罪了她就会怂恿他做些什么的性格。
江季乔顺手便将一颗夏威夷果塞进了孟聿的嘴巴里，他的嘴唇偏薄，此刻乍一被塞了颗果仁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叼住了，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江季乔：“柳姐在做果仁蛋糕，这些是剩下的。那天我看到她的脸，有一层很浓的黑雾浮在上面，她的面相也很怪，她一定是通过了什么手段保持现在的容貌。歪门邪道必遭反噬，只是早晚的事情，等到东窗事发，对公司没有好处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而且看她的面相，虽然因为改变了容貌所以有点看不懂，但还是能看到，事业这一宫并不会到中晚年再发迹，甚至会有晚节不保的迹象，所以大概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突破了。”
孟聿笑了下，就算没有这些，这人她原本也不打算留了。但既然这样，他倒是想看看，章思诗咎由自取，会有什么后果。
“好，那听你的。”
孟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发送。很快叶皓朗的星标邮箱里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同意解约。”
这件事情也不大，孟聿处理完之后，就接着点开下一封邮件了。
他一般习惯在书房办公，但是江季乔的工作时间不固定，好不容易在家住几天，他早出晚归上班，晚上如果再在书房，那江季乔就会回自己房间的起居室去，玩游戏看剧或者画符看书，总之是没什么相处的机会，所以在不开会、只处理一些不需要非常专注的日常工作的时候，孟聿就会到客厅来。
只要他在，江季乔就也会呆在客厅，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偶尔交谈两句，也很舒适。
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江季乔已经彻底没了事情，于是就一边吃坚果一边靠在孟聿背后看他工作，自己吃两颗就会喂孟聿一颗。
盘子里的果仁种类很多，大的有巴旦木、夏威夷果、榛子，小的就是松子、瓜子仁这些，大的都被江季乔捏起来吃完，她低头看了眼盘子，将最后两颗松子自己吃了一颗，另一颗塞进孟聿嘴里。
小小一颗松子被她捏住，只从她葱白柔嫩的指尖露出来半截，视线余光瞥见投喂的手伸过来，孟聿便微微启唇，像刚才一样咬了下去。
然后嘴唇便不小心含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两人都是一怔。
但孟聿反应很快，察觉到被他误触到的是江季乔的手指之后，他立刻松开，但不退反进。
他往前凑了一些，
整齐的牙齿轻咬了下江季乔的第一个指节。
江季乔这才受惊一般手指轻颤一下，松子也随之掉落在了孟聿的口中。
她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手指蜷缩背到背后，只觉得指尖像是火烧一般滚烫。
“我、我……坚坚果吃完了，我去把盘子还给柳姐，顺便看看蛋糕好了没有……你好好工作！”江季乔转身落荒而逃。
孟聿轻笑一声，摇了下头，转头看着屏幕，齿间还弥散着坚果醇厚的香气。
江季乔跑到了厨房的门外，却并没有进去还盘子。她背靠着墙壁，将自己的手举起来，一双手白而柔软，骨节泛着淡淡的粉色，被咬了的那根食指和其他手指一样，都干净漂亮，没有任何不同，但江季乔就是觉得，它很热，灼热滚烫，让她发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柳姐出来都没注意到。
端着烤盘的柳姐一出门就被靠在厨房门口的江季乔吓得叫了一声：“哎呀，季乔，你在这里怎么也不吭声呀，吓我一跳！怎么了，手烫着啦？还是杵着了？哎你藏什么，给我看看，要上药的，哎你这小丫头你跑什么，慢点上楼梯啊！”
坐在客厅里将柳姐的大嗓门听得一清二楚的孟聿：“……”
真是……可爱啊。
直到中午吃饭，江季乔才从楼上下来，表情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
孟聿也不再提此事，算是揭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