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境界？”
“现在知道对你反而不好，等以后你真有机会企及到这个境界自然会知道。如果没这等机会，还是老老实实的就在如今的大世界活着就行了。”
“种种过往，不要再去想了。”
虚罗天此时却是没说透。
可让卓云不去想过往的种种，怎么可能？
索性继续的问道：“那前辈可否告诉我，如何才有机会修到那个境界？”
那怕只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须得竭力一试。
“当今三大仙域，皇地武力最强，苍蓝人口最众，可论到最可能修到那个境界的，当属圣土。圣土灵气最为的充裕！”
“若你真的有心，我可以送你去圣土试试。”
在六大仙君时期，三大仙域是贯通的一个世界。
只是再六大仙君被覆灭后，却是被一种世人不知道的原因隔开成为各自独立的三个仙域。
时间悠远下，没人知道为何。
去圣土？
卓云有些意动，他觉得虚罗天没必要骗他，这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没有欺骗蝼蚁的必要一样。
只是……
“我可不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过去？”
卓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和讨价还价了。
但他在苍蓝仙域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不了结了，如何可以过去？
“可以。”倒是，虚罗天答应的很直爽，并忽然的感慨，“我的寿元实则早已经到了尽头，那怕再通天绝世的修为，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万寿无疆，与天地通辉。”
“我亲手打造了太上深渊，以太上深渊为阵眼，建立大阵，吸收天灵灵气为我续命。”
“对了，松山千年一现，其实也是大阵的原因。在弥天大阵的作用下，松山被阵法笼罩保护起来，外界无法窥见。但每隔一千年，都会出现半年的灵气空虚期，也就是松山对外显现的时候。”
“这世界你们那位仙王，就是派遣大量的修士进来勘察。”
“太上深渊的雾霾，已经豢养的凶兽，实则都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大阵。”
“大阵一旦有损，我也就活到头了。”
叙述完这些，虚罗天忽然就自嘲的发出苍褶笑声，“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都活了这么久远了，还这么贪生怕死。”
“为了活命，竟然在各界通道上面建立大阵，以各界的灵力滋养续命？”
原来是这个原因。
卓云淡声回道：“谁不想活着呢？”
“
对呀，谁不想活着呢？死了，就是一捧黄土，而活着，便是活生生的意识，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可惜，我已经被陷于太上深渊之中，想要活着，便永远不能出去。”
说到这里，虚罗天极为的遗憾，怅然的看着东海域，“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惜，不能。
虚罗天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卓云更加没办法，只能默认。
回过目光，虚罗天笑看着卓云，“为了恪守这里面的秘密，每一个从外面世界进来的人，我都不会让其清醒，然后安排使徒送他们去各自的仙域。”
“你也是如此，只是没想到，才不过百年的时间就让我又见到了你。寂寞太久了，就有许多的话说不完似的。”
“这样吧，你留在这里陪我说几天的话，我会给你一个阵石，只要你携带着这块阵石，便随时能从外面回到松山狩场，然后来见我，我送你去圣土修炼。”
“至于到圣土，你的命运如何，就不在我的考虑中了。”
“谢谢！”卓云感谢道。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虚罗天也算是尽力的在帮他，还有什么好言道的，唯有一谢而已。
“不必。不过
说起来，对你的性格我倒是挺满意的。想知道太上深渊的秘密，就敢下来探寻，勇气可嘉！”
“同时，还不忘记找三个替死鬼一路而行，尽可能的确保自己的安危。对敌人，本就该如此。”
太上深渊内的一切事情，对虚罗天来说都没有秘密。
可以这么理解，卓云从踏入太上深渊开始，虚罗天就知道他来了。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在虚罗天的视线之中。
冯胜天几人死在这里面，算得上是给卓云害死的。
但虚罗天这种见过沧桑沉浮的人，自然也见过人间百态，却是不觉得卓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妇人之仁的人，才迂腐愚昧。
卓云缄默起来。
对冯胜天、罗喉以及桐柏里的死，他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但再给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
……
二十天后。
距离考核结束还剩下两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