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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功之际,吕残面上死气再盛几分,不过随着室中的汉子说出了千魂供之法,吕残无神双眸中几分释然显现,虚弱至极,就连寻常回首之举都已难做到,不过仍是强撑着向窗外疲惫开口
“谷主既已来了,想来这千魂供之法,已然听得,正可省去我传话之力”
话音落时,陋室房门已然自开,慕容谷主抬步而入,轻瞥失了抵抗之力的劲衫汉子一眼,目中显出不忍,但也只短短一霎,随即消散,抽回目光,再转向虚弱的吕残,并未开口,只是轻撩红袍,一个包袱由红袍中飞出。
虚弱之下,便是这小小包袱,差点都令吕残接之不稳,眸中喜色稍显,抬起虚弱手掌,缓缓解开。
一件蓝袍,看起来甚是普通,但随着包袱打开,陋室之中却满凶戾气息,吕残此刻本就虚弱,随此凶戾之气扑面,面上苍白瞬间更盛几分,以至身形摇晃,踉跄不稳。
吕残并未开口,目光落在手中蓝袍之上,眸中疲态一扫,隐透兴奋之色,心中暗忖道:“有了这锁魂袍,适才这墨门汉子口中的千魂供之法也在自己脑中,再加上那少年身世,只要带上这些归晋,即便雁北之事不成,主上霸业指日可待”
谷主早已看穿了吕残的心思,不过已得自己想要之物,眼下这将死之人,对自己来说已没了用处,随即回身笑道:“我承诺的,已给了你不过此前我望了告诉你一件事锁魂袍虽能暂保你虚弱之体,不过穿上后,只有两种下场不过无论是走火入魔,还是成为一具无智之傀,你脑中的秘密,都带不回北晋”
言罢,再不管吕残震惊之眸,推门而出,唯留其声传回陋室之中:“穿上锁魂袍,替我看住墨门这两人,事成之后,我自会助你完成你心中之事,可若是这两人有差池你不仅带不走锁魂袍,就连性命也要一并留下”
声落之时,陋室之外,再不见谷主身影,只留下手持蓝袍,愤恨望来的晋使吕残。
“没想到她早看穿了我的心思,难怪我以锁魂袍交换时,她应下的如此爽快,原来一切都在她谋算之中了,穿上锁魂袍,入魔亦或成为无智之傀,我都只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万般念头闪过心头,吕残自忖算得到一切,却终是玩火自焚,悔恨也好,怨怒也罢,强运残梦功的反噬之感愈发浓烈,此刻已是生死之时,目光再移,转向手中锁魂袍上,思忖再三,终是勉力起身,将那身蓝袍缓缓穿上
本是伤重之躯,却在披上锁魂袍一瞬,感受到一股暖流缓缓入丹田,不消片刻,充盈之感顿满全身,不仅如此,便是久不曾窥得破境门槛的吕残,脑海中显出一丝透彻,不仅陋室,便是室外数十丈发生的一切,似都清晰映入脑海面上死气顿扫,眸中精光渐凝,吕残抬手,轻握双拳,似有无形涟漪涌动掌心。
片刻前还是将死之人的吕残,此刻已是阖目而立,似得感悟,过不片刻,喃喃开口:“真气出体,以意凝之,不滞于物,方为宗师”
随此声出,陋室之外的山巅云雾,似已感应到莲花山中强横所在,翻涌着欲席向陋室,可云雾之势才起,却被崖边一人轻挥衣袖震散谷主立于崖边,许是一切都在依心中计划而行,令她唇角微抬,从陋室方向抽回目光,望向云雾翻腾而显的酆都山
此刻酆都山中,正处酣斗之中,慕容青剑如其人,剑法招式刁钻,再配以她如蛇身法,牢牢缠住少年,尤是这古怪兵刃,蜿蜒如蛇,每当少年欲以兵刃破开,慕容青手中蜿蜒剑锋便如蛇般灵巧避开。
对手不予强攻,只是纠缠之法,令少年暗暗叫苦,尤是身后墨门众人不时传来的兵刃刺入身体之声,更令少年分神。
尤是一招‘灵蛇吐信’令少年不得不避让开来,手中断月趁机反撩,却被青蛇剑以蜿蜒剑刃挡下,慕容青魅目之中计得之光一闪,顺势拧动剑身,趁机以蜿蜒剑身将少年长剑绞住
少年欲以手中神兵搅断这粘人的青蛇剑,但那妖魅女子早察少年意图,施展游身之法,紧缠而至,身形如蛇,锁住少年一瞬,袖中一抖,先前咬伤霖儿的蛟蛇再出,毒牙微显,直扑青衫。
此蛇似也知晓少年身手,乃是主人强敌,见少年似已运功抵挡,立时知晓自己扑咬,恐怕难以伤他,临近一瞬,毒牙竟收,冲少年双目喷出致命毒液。
本就心急,顾萧正全力应对,想着要如何应付毒蛇扑咬,却不曾想到,这枕鳞似翼的蛇竟还能喷出毒液,当即运转体内剑意,散出体外,不仅将喷射而来的毒液尽数拂散,更将缠锁自己的妖魅女子从身上震开
墨者虽不畏死,但面对红袍,实无力抵挡,即便护于少女身前,还是破开些许空隙,两名酆都红袍趁机扑将而来,手中猩红长剑直奔昏厥少女而去。
老李虽断了双膝,可也不会置霖儿于不顾,眼见两人双手就要触碰碧衣,大喝一声,以掌拍地,从地面弹起,直扑酆都红袍,终是在两人拿住霖儿一瞬赶至。
酆都红袍两人本就对一众墨者不屑一顾,此番破开众人防御,直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