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庆幸,反是托起蓝袍尸首疑道。
“我听说,凡被赐予蓝袍,可令功力大增,为为何炼师兄会性情大变,成了如今模样”
随此人开口,众人也纷纷开口,以此种方式令心中恐惧稍稍散去。
“说的是啊,炼师兄算得上我慕容谷弟子中的佼佼者,天生的习武之才,悟性又高,月余前出谷时,我还曾于他讨教心法中不明之处,这短短时日,怎会成了此番模样。”
“难不成是研习心法时走火入魔?”又有一人,说出心中之惑,众人听闻,纷纷摇头,以炼师兄天资,若也研习心法走火入魔,那这百千慕容谷弟子,走火入魔者早有八九。
正当几人探讨之时,红袍弟子中传出一道略带颤抖之声,似将才从适才的血腥杀戮中回过神来:“或许我知道为何”
众人齐齐回首,望向这位平日里最是寡言的师弟,见他面色仍是惨白,尤是在众人注目下,更显几分退缩。
知寡言师弟性子,众人也不催促,静静等待他平复心境,片刻之后,缓下些许的寡言师弟,终是再度开口。
“炼炼师兄在莲花山接下蓝袍,回酆都时,正是我负责值夜许是炼师兄他知我不爱多言,便将我当作了倾诉之人他说了好多,其他的我已记不清了,我曾无意间问起这蓝袍,炼师兄说说我有眼不识仙家宝贝说这蓝袍唤作唤作锁魂袍!”
“锁魂袍?”红袍弟子们皆在这慕容谷中多年,皆是首次听闻此物,纷纷疑道,还不待众人开口,寡言弟子似已打开了话匣,继续言道。
“那日炼师兄一反常态,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他,竟与我聊了许久,离开之时,我听他喃喃自语,说得什么,听不清楚,但有两个字,我却听得真切”
众人被寡言弟子勾起心中好奇,尤是经历了酆都城中的屠杀,不知何时,还会再生这等惨案,性命攸关,众人也顾不得寡言弟子是否怯懦,纷纷开口追问。
面对众口,寡言弟子忙将自己从炼师兄口中听到的二字说与众人。
“夺舍”习武之人,虽非道家弟子,但也知晓这两字含义,再联想到寡言弟子所说的“锁魂袍”,立时驻足,纷纷侧目,望向炼师兄身躯上那身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蓝袍。
非华贵之锦缎,也非廉价之粗麻,就是寻常之布,湛蓝之色在火窖刺眼光芒下,更显寻常,若非要说出不寻常之处,那便是在先前的屠杀中,被红袍弟子长剑贯穿胸膛一柄破损之处,不知何时已然恢复如初,当然,这等细节,眼前这些抬着尸首的红袍弟子们并不知晓。
数道目光落在蓝袍之上,有不信,有恐惧,自然也有贪婪片刻之后,终有人开口。
“这么说来,炼师兄这身蓝袍是仙家宝物”
“适才酆都大乱之时,炼师兄出手,便是青城主,也只能避其锋芒直至那凌云剑宗的剑公子出手,方才斩下炼师兄首级看来这身蓝袍,真能令人功力大增”
似是想起炼师兄与酆都城中一人独战两人之威,喃喃之际,众人先前目中不信、恐惧,也终慢慢化作贪婪,谁人愿做无名之辈,听人差遣,可资质平庸,只有强掩心中欲望,等待一飞冲天之机。
而这机会,就在眼前,寡言师弟,似也从几位师兄眸中瞧楚了意图,正当暗自后悔,不该多言之时,听得其中一人已然开口。
“诸位这锁魂袍可令功力大涨,但炼师兄这等天才,也在这袍袭扰下迷了心智咱们不妨将它分作数片,咱们各持一片,如此或可化去扰心之力”
“不错,师兄所言,正合我心”
眨眼间,同盟已成,唯有一道怯懦之声,格格不入。
“师兄们,就不怕城主、师父发现即便能逃出谷去,面对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谷中弟子追杀”寡言师弟,并不想掺和其中,听得师兄们密谋,忙出口相劝。
可贪念一起,哪还顾得后果,师兄几人,眼神交换,瞬间就已定下了主意。
寡言师弟察觉师兄们眼中杀意,想要退出火窖,却见来路早被师兄所挡住,不由撩开红袍,亮出兵刃,磕磕巴巴,颤抖欲劝已失了理智的师兄们。
“师兄莫莫作傻”话未说完,已有一柄猩红长剑透出胸膛,随剑抽出,殷红之色在火窖光亮照耀下,宛若夏日烈空中,炙热骄阳,散开朵朵血花师弟向来寡言,偏是一次多言,就送了性命。
除去了阻碍,师兄们的目光顿时转向那身能提升功力的湛蓝长袍,正当几人欲分袍之时,却察刺眼光芒之中阴影闪动。
立时大惊,此等秘事,若被他人知晓,几人性命不保,同时亮出兵刃,欲寻光芒之中身影下落,许是在火窖之中行得太久,双目在刺眼光芒下一瞬失明。
担心黑影袭击,也担心身旁之人趁此机会,偷袭自己,独占蓝袍,恐惧之下,众人纷纷挥剑,将自己牢牢护住。
也正是趁着短暂混乱,耀眼炙光之中,黑影重现,来人以黑纱遮眼,不惧刺眼之忙,身形疾快,无声落入人群之中,并未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