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弟子,向来严苛,尤是血丹一事,稍有差错,轻则废去内力,重则罚入金鸡窟中,充作那凶兽丹粮
眼见师兄似在自己一番挑唆下,已显怒意,此人当即跨前一步:“还请孤师兄下令,慕容颜愿领众师弟入金鸡楼,将慕容岳夫妇二人擒出,押上还魂崖,如此一来既可解了我野鬼村连带之罪过,说不定还能得谷主他老人家”
话音未落,就被慕容孤抬手止住,适才差点被怒火冲昏头脑,自己这位师弟是何心思,慕容孤心知肚明,但金鸡楼确实无礼。
“不如就让慕容颜拿下此人,给金鸡楼一个教训,也能让慕容岳夫妇长长记性。”定下心思,慕容孤回首就欲下令,却听那疾跃而来之人带着哭腔之声传来。
“师伯,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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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见孤师兄眼中狠辣一显,慕容颜心中暗喜,知道师兄要下令让自己动手,但却被这金鸡楼外门弟子的寥寥数言坏了挑唆之计,心中暗骂来人,便想着先下手再说,只要能逼出慕容岳夫妇,到时由不得师兄不出手。
定下心思,藏于红袍之中的猩红之剑已然紧握,缓缓挪动步子,准备即刻出手时,却被师兄冷声打断。
“师弟,收好你的小心思,莫要轻举妄动,慕容岳夫妇联手,可不是好惹的当年你想从岳师弟手中争这金鸡楼主之位,尚且不敌他,听说他们夫妻二人得谷主亲授剑招你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得师兄之言,慕容颜顿知自己挑拨离间之法被识破,心惊之下,只得讪讪而退,身形略退至后,可目中阴狠不减,暗暗盘算着等到合适时机,再行挑拨之计,定要让慕容岳吃些苦头,方解当年落败,失了掌金鸡楼之恨。
正当慕容孤冷声喝退慕容颜之际,身披胭红斗篷的尺夜已是疾跃而至,与丈外落定身形,一刻不停,满带哭腔踉跄奔至身前,作势欲跪。
身形尚未伏低,就见一道红袍身影闪在领头之人身前,一柄猩红长剑撩袍而出,在身形跪地一瞬,抵住自己咽喉,忙止住身形,佯装一副惊恐之色。
慕容颜被当中驳斥,颜面扫地,满心怨愤无处发泄,瞧得金鸡楼外门弟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剑抵住他咽喉,逼问开口:“莫要耍花样,为何不见我那师兄、师姐,可别告诉我,他们因梼杌而伤,无法出来迎接我野鬼村”
尺夜在金鸡楼多年,深知知慕容颜与慕容岳之旧怨,此时木兄弟还需时间,设法拖延才是上策定下心思面上惊恐顿转哀伤,不过却不是冲着慕容颜,而是向他身后冷眼往来的慕容孤开口。
“师伯怎得才来师师父、师娘他们”
双眼微凝,慕容孤不曾阻拦别有用心的师弟,正是想要一探金鸡楼众人在搞什么鬼,本该在数日前就已送至野鬼村的血丹,至今不见,亲自率众前来的路上,又见梼杌破开禁锢而出,旁人不知,但自己身为掌关之人,自然知道谷主对血丹最是。
瞧着向自己哭诉的金鸡楼弟子,略微凝视,终是认出此人乃是慕容岳座下首徒,又见他哭嚎,略一思忖,开口止住慕容颜,冲着尺夜开口。
“我记的没错,你是岳师弟外门首徒到底发生了什么,莫要惊慌,如实道来。”
面上哀伤、惊慌之色交错,尺夜带着哭腔叩首禀道:“师父、师娘还有金鸡楼中弟子,尽皆死于金鸡窟中金鸡楼,只剩我一人了”
此言一出,野鬼村众人不由面露惊诧,面面相觑,慕容颜更是差点连手中猩红长剑都不曾拿稳,对旁人来说的坏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破天的富贵,砸中了脑袋,回过神来,忙定下心神,免得笑出声来,佯装大怒,掩盖心中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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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胡扯什么,岳师兄的本事我会不知”
话才出口,却觉身后劲风一闪,慕容孤已瞬间移至胭红斗篷弟子身前,眼眸微移,落在自己手中猩红长剑之上,顿知师兄有话要问,自己也正想知晓慕容岳夫妇到底如何。
撩动红袍掩住猩红长剑,微退两步,听得师兄已沉声问话。
“岳师弟守金鸡山多年,从未有错,其中详情,你如实禀来,如敢诓骗,我野鬼村得手段,你不是不知。”森冷之意,由慕容孤身上散出,令身后一众红袍俯首微退。
“弟子哪敢胡言乱语,近日师父召集大伙,言及入金鸡窟送丹一事,少楼主自告奋勇,被师父驳回,可少楼主立功心切,竟趁夜偷入金鸡窟中,待得天明,师父师娘发觉之时,已然晚了师娘心急之下,尽起楼中弟子,不顾师父阻拦,入金鸡窟寻找,同样未归,师父无奈之下,只得遣我去恶人岭请师叔前来相助,可我赶到恶人岭时,却发现师叔已领命离开,听说是得谷主之令去了望乡坡”
尺夜信口胡诌,真假参半,由不得身前人不信,可尚未说完,却听金鸡楼中撕心之声再起。
野鬼村众人先前赶路之时,就已望见梼杌破开禁锢之景,也同样瞧见了穹顶剑阵击溃梼杌,忌惮之下,早就精神紧绷,此刻闻听此等动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