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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皆往雁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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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让徐安躺于其中,以作简易步舆用。

见是高将军前来,老陈忙唤士卒暂止前行,迎上前去急切开口:「将军,适才我看行军已缓,可不能停,虽我用真气护住他心脉,但也快撑不住多久了」

高登并未将偏将禀报之言说与老陈商议,是因此事太过重大,牵扯的乃是统军大将,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高登也不敢随意妄言,听得老陈提起暂缓行军之事,只将话题转到伤重的徐安身上。

「你不是说能撑得住时辰吗,为何现在」

「高将军,我的真气是能护住徐将军时辰,可徐将军受伤太重,若再以真气传入他体内,只恐他撑不住了。」老陈眉头紧锁,如实回道。

高登一张面孔已冷的让周遭士卒纷纷低头避开,不敢直视自家将军的目光。

「传斥候。」高登沉默片刻,冷言开口。

盏茶功夫,斥候已拍马而来,单膝军礼,高登眼神不移,盯着面色已微微泛青的老徐,沉声问道:「距雁北城还有多远。」

「不足十五里!」斥候如实相报。

「以现在行军之速度,多久能到。」

「若全速进军,半个时辰内,必能赶至雁北城下。」斥候在心中稍作推算,据实答道。

高登闻言不语,只侧目望向老陈,见老陈稍稍点头以示,方才开口:「再去传令,所有人不得懈怠,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雁北城下。」

斥候闻言行礼而去,不多时,令已传至巡守军上下,高登并未再前去领军,而是守在徐安身侧,纵马前行

直至这巡守大军离开,道旁林中方才显出一人牵马身影,离得近了,才见人衔草,马衔枚,望得巡守军远去,这人凶恶面上微显阴险笑容,啐去口中嚼着的短棒,从马背行囊之中取出只信鸽,在其足间捆上枚小小印信,向天空用力抛去。

在行囊中闷了许久的信鸽,终是不再被束缚,立时展翅高飞,直冲云霄,向着雁北城而去

——

雁北城,通古轩内,三人围炉氤氲,却非团圆,桌前三人各怀心事,但面上却是一团和气。

「王恒敬大人一盏。」王恒端起酒盏,抬盏敬酒道。

晋使轻摇盏中美酒,亦同样凝笑举杯:「王公子此番立下大功,这一盏,当时在下敬王公子才是。」

王恒身侧许漠,虽是对通古轩中交手一事耿耿于怀,但眼下晋使乃是自家公子座上宾,也只得随公子一道端起酒盏,挤出难看笑容,向着晋使敬酒。

瞧着晋使饮下盏中美酒,二人才同时饮下,许是想到了事关重大,王恒略带不安道:「大人,请恕王恒多嘴,这单斌已是雁北军指挥,万钧被擒,说不定他能接任北境统将,为何笃定他必会反出齐云?」

晋使打量着面露疑惑的王恒,不知他是装傻,还是真的看不透这博弈之局,沉思片刻,开口道:「你所说的,高登倒戈,是否实言?」

「千真万确,我与许长老差点折在高登那巡守军中。」王恒言之凿凿。

晋使听闻,当即笑道:「那便是了,齐主果还是当年那位无双国士之高徒,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仅是将我晋多年辛劳毁于一旦,便是那位也没逃得过他的眼睛。」

王恒听闻晋使之言,似懂非懂,忽地想到近日雁北城中所传来江霖「鬼魅夜行」一案,豁然开朗,骤然起身道:「难道」

晋使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王恒终是明白过来晋使口中「釜底抽薪」之意,不得不赞齐主用计之深,不下与自家主子,随即反应过来为何要向城外传出那口信,眼神中顿闪起光芒,向晋使开口道:「大人是想要逼那单斌不得不反?」

晋使大笑,内力不由透体而出,震散满室氤氲,不知是笑单斌还在做着封王美梦,还是在笑面前的王恒仍看不穿自己之计

顿止笑声,晋使面上满是森冷,向着王恒幽幽开口:「公子先前不是问我,诱单斌叛齐,是否为了这一时之乱?」

缓缓起身,在王、许二人注视下,缓缓踱步至那窗前,望向北方,片刻后,似在说与身后的两人,更像是说与自己。

「咱们主子要的,可不是齐云的一时之乱那枚棋子,自作聪明,以为投了二皇子,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可悲可叹呐,最终落得个‘鬼魅夜行之下场。」

片刻唏嘘之后,晋使赫然转身,正欲向身后两人再度开口时,忽地眼神微移,转向窗外,袖中掌心微翻,五指运力成爪,猛然一抓,一物从窗外破开窗纸被吸入晋使掌心之中。

王、许二人亦算得上高手,仅是晋使出手一瞬,也已知晓,被晋使吸入掌心的,乃是只信鸽,不过与金刀门的信鸽却不相似。

许漠不识,但王恒却对这信鸽脚环极为熟悉

晋使从信鸽脚环之中取下个一纸密笺,目光微扫后,开口与王、许二人道:「二位,闲话至此,就了了吧,咱们还是尽快在城中寻到那何季下落,留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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