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家破屋子的吵闹声,很快引来邻居的围观,毕竟靠山村穷啊,只有村部和生产队有电视机,平时就有不少人到生产队去看电视。
原来还是一群人趴窗户看热闹,这回一看动家伙是,马上就跑出来一大群人看热闹。
叶文强一看出来不少人,此时也不着急动手,而是扯着脖子喊道:“叶辰,你要干什么吗,还要打我不成?
你就是一个逆子,偷东西打长辈,我看你是不打算在村里生活下去了,大伙都看看啊,刚分假的小兔崽子就要忤逆长辈啦。”
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站在他们家大门前喊道,“大强,喊什么呢,不是分家了么,你到他们家干啥?”
叶文强清了下嗓子对着大门外的众人说道,“丢人啊,出贼了,家里出大贼啦,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大伙笑话,我们家老三分家大伙都知道,本来我是看在他们一家生活不容易的份上,想着偷偷从家里拿点钱接济他们一下,没想到啊,我取钱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小子手脚不干净,从家里偷了五百块钱,家门不幸啊。
我还纳闷呢,他们哪来的钱买被褥,还做衣服,现在我是知道怎么回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简直是让我们一家子都抬不起头。”
叶星使劲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爸,你别说了,肯定是辰弟生活太困难,没有生活来源才做出这等错事的,都是家里人,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别让邻居们看笑话。”
叶文海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这是小事么,这是要把天捅破,你知不知道这钱是给你娶媳妇的,就让叶辰给偷走,你可咋整,家门不幸啊。”
张春花也喊道,“儿子,你还心疼这个白眼狼一家,他们可不把咱们当家人,早上的时候是怎么对待你跟你奶奶的,他们就不是人,你还替他们开脱,这是养虎为患,今天必须让大伙都看看他们的嘴脸。”
叶星张张嘴,摇头叹息一声,“毕竟都是家里人,这样不好吧。”
院外的邻居可不管这些。
“我就说叶辰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吧,昨天大包小包的往回扛东西,他哪来的钱?不用问都知道是偷的。”
“我看也是这么回事,谁不知道他们净身出户,转眼就有钱置办东西,我看见了,他买回来的东西三两百挡不住,谁能一天挣好几百。”
“没错,我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一天才挣仨瓜俩枣的,家里的被子都他妈盖了二十多年也没钱换新的,他哪来的钱。”
叶文武本身就不善言辞,此时被围观的邻居一说,更觉着抬不起头,尽管他知道这钱是儿子买了一只十来斤的大甲鱼换来的,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儿子,你说实话,你真没偷家里的钱吧?”
叶青梅急得眼泪都掉下来,“爸,您说什么呢,我弟不是这种人,他的钱怎么来的你还不知道,一大早就去镇里卖东西,回来都天黑了,他哪有时间去偷钱。”
叶辰肺子都快气炸了,邻居说风凉话他可以不在乎,大爷叶文强他们冤枉自己也在预料之中,没想到瘸爹居然也这样。
他用手里的烧火棍指着叶文武说道,“你还是我爹么,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哪有人把屎盆子往自己人身上扣的,你是嫌我日子过的好是不是。”
叶辰的这个举动,一下子让大伙变得群情激奋起来。
“叶辰,你在干什么,那是你爹,居然敢用棍子指着他!”
“给我放下,你在这样我们大伙收拾你!”
“就说你这小子不是东西,果然照着我的话来了吧!”
叶文强冷笑,“看看,看看你的好儿子,在家不孝敬老人,单过了不把你这个爹放在眼里,他就是白眼狼,说他偷钱我们绝对不会冤枉的。”
叶辰也知道自己的举动过激,手背青筋冒起来,狠狠地烧火棍扔到地上,刚想张嘴说这笔钱的由来。
不是他想解释,而是到了这个份上,不说明他的钱财来源那肯定麻烦事不断。
就在这时候,大道边上来了一帮骑着自行车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带头的正是智伟,他的身边还跟着村里的地痞马二,比比划划的不知道说什么。
离着老远智伟就喊道,“都他妈给老子让开,没事的人都滚到一边去,今天我要弄死这个小比崽子。”
认识智伟的人不少,知道他是镇上有名的驴马烂子,最是嚣张跋扈,平时看到都躲着远远的,生怕惹到他。
现在看他带着十来号人气势汹汹的过来,都吓得闪开一条路。
叶星看到智伟过来,吓得赶紧缩进屋里,以为是来找他要账的。
靠山村是杂居村落,种族大家子只有关、马、赵三大家,剩下的都是小户,内斗一个比一个厉害,对待同村人老实点的都挨欺负,可是一旦有外村人过来,全都吓的老老实实,一点也不团结,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智伟很满意自己的造成的威慑,十几号人把自行车停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