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布衣问:“这是什么?”
沈思衣说:“话梅啊,以前我想爸爸的时候,妈妈就给我吃话梅,说这种又酸又甜的滋味,就是亲情的味道……可是妈妈没给我买很多,我也只有在特别想爸爸的时候,才会偷偷吃一颗,到现在就剩下一颗了呢……”
“那我吃了,你怎么办?”
看着那颗沈思衣不舍得吃的话梅,箫布衣问。
“我找到爸爸了,就不用再吃话梅了啊。”
沈思衣一脸甜甜的笑着,随后又有些悲伤的说:“可是爸爸没了妈妈,一定会跟衣衣想爸爸一样想妈妈……爸爸,你快吃,吃了就能见到妈妈了……可甜了呢……”
听着女儿那懂事的话,箫布衣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
爸爸吃!”
箫布衣将那颗话梅含进嘴里。
话梅酸甜的滋味,混合着眼泪的苦涩与咸味,在口中化开,百味交杂。
他最爱的三个女人,只剩下两个了。
从今天起,他发誓,哪怕拼了命,他也会保护她们两个不受一丝伤害!
……
江州,陈家。
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坐在大厅内,一脸沉静。
周围的下人,垂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生怕打扰到了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陈登高,是江州陈家家主。
噔噔噔!
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那人进来后,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恭声说:“家主!少爷回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陈登高冷声问。
“只是少爷他,他被
人……”
那人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掉。
“阿巴阿巴……”
这时,陈如龙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进来。
“龙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一看到陈如龙的样子,陈登高急忙冲上去,紧张的问。
“阿巴阿巴……”
陈如龙的舌头被连根拔起,哪能说出来一句话,只是眼神凄惨,无助,而又充满愤怒,用手比划着。
“张开嘴,我看看!”
陈登高掰开陈如龙的嘴,瞬间脸色聚变。
砰!
他脚下一用力,那坚固的地砖破碎。
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陈登高一把抓起来那个人,脸上写满了狂暴,阴沉的嗓音几乎要滴出水来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是……”
那人害怕到极致,但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啊!”
“好一个林家,竟然敢欺负到我陈家头上来!”
陈登高愤怒不已,怒吼连连,一甩手,将那人甩了出去。
陈登高是陈家的天,他一发火,就代表着陈家要变天了。
陈家的下人们瑟瑟发抖,连喘气声都尽量放低。
“来人!”
陈登高怒吼着。
“家主!”
一个下人急忙上前,低下头,表示顺从。
“让十三爷,带着五百精锐,前往南疆,灭了林家!”
陈登高怒吼着。
十三爷是陈登高的十三弟,是陈登高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虽然两人不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但陈
登高却对十三爷极为欣赏,破格让他回陈家认祖归宗。
而十三爷也不愧对陈登高的这份破格提拔,带领着陈家家将,为陈家开疆拓土,凶名一时。
下人听见这个吩咐,脸色微变,知道陈登高这是动了真怒。
他不敢多说,拱手道:“是,家主!”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你们带着少爷去疗伤!记住,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保住龙儿的舌头!否则,我让你们都成哑巴!”
陈登高骂着,一群人噤若寒蝉,悄无声息的带着陈如龙走了。
顿时,整个大厅又陷入了平静。
而这时,陈登高也似乎平静下来了,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着:“十三弟,我陈家能否延续百年的荣光,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