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江夏王次子,两年前拜师冠军侯未果,因为江夏王李道宗得罪了萧锐,被萧锐暗中设伏,劫走其次子李景仁,然后送到了北地梁州薛礼身边,秘密交给薛礼教导。而李道宗一度认为儿子是五姓七望之人下的手,至今还生死不知。
两年的磨炼,李景仁每日习文练武,虽说远不及薛礼,但薛礼对他倾囊相授,李景仁也学了薛礼两成本事,远超一般的同龄人。
面对薛礼的问题,李景仁谦虚的说道:“二哥,您这是哪里话?这两年小弟承蒙二哥和两位嫂嫂照顾,待我如亲弟一般。兄嫂恩情,尚未回报一二,岂能就此离去?”
“既然叫我一声二哥,那就是自己人,谈何报答之言?”薛礼笑着说道。
李景仁却认真的说:“明年科举将会是一场载入史册的龙争虎斗,这不单单是侯爷跟五姓七望的战斗,而且还是各地官办学堂的出头之日。我梁州苦寒,跟中原那些富庶之地比起来,一向籍籍无名。”
“但这些年经过二哥的治理,俨然是一所北地世外桃源,说一句北方江南也不为过。奈何朝廷不识真身,一向不重视我们。”
“所以这次的科举将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们梁州士子能在科举考试中大放异彩,那就大大的涨了威望,看以后谁还敢轻视我们?”
“小弟蒙二哥教导,虽不敢说得了二哥真传,但也自问文墨拳脚,略懂一
二。所以我想代表二哥出马,一会天下英才?”
薛仁贵感动的拍了拍李景仁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是,好好的皇室宗亲,参加什么科举?说是帮梁州扬名,还不是想帮我薛礼扬名?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如今天下太平,能安居梁州镇守一地,无灾无难就足矣了,名声太大招人记恨,可不是好事。”
“你看我那兄长冠军侯威名赫赫,其实整天奔波谋划,忙得心力憔悴。不仅如此,而且树大招风,不少人整天惦记着要弄死他。所以他时常叮嘱我说,不可恋栈功名利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危险也就越大。”
李景仁笑着摇了摇头:“冠军侯的境界,小弟我是看不懂的。不过嘛,等我这次捧个状元回来,然后在长安陪过父母,就跟朝廷请命,调任梁州做官,到时候真正给二哥你当帮手。你我兄弟两个争取把梁州建设的比长安更富庶。”
薛礼哈哈大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若真的捧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别说你调任梁州了,恐怕就连我,也得被调回长安去做那礼部侍郎。”
噗……
李景仁讪讪一笑:“那有什么?凭二哥的本事,你应该做礼部尚书。若礼部归你管,那是天下学子之福。”
噗……亏你想得出来,我是个武将,让一个武将做礼部尚书?岂不是要羞煞那些文官?
“行了,你愿意报名就自己去安排吧,持我手令,梁
州没人阻拦。”
“嘿嘿,我还用化名,到时在太极殿上,给父王一个惊喜。”
“哈哈,科举考试可不容易,用化名也好,省得落榜了给江夏王丢脸。”
噗……二哥,没你这样的,小弟金榜题名是大事,您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哈哈哈哈,好,那就预祝贤弟旗开得胜,金榜题名,捧回状元!你去报名吧,我让你嫂嫂准备家宴,今日破例准你饮酒。”
……
长安城,皇宫。
李二在听内侍老高汇报长乐公主的事。
“陛下,应国公府的两人如何处理?御史台已经查问明白了,二人都牵扯命案,一桩是当初应国公在世的时候处理过的,一桩是几个月前的,被他们花钱压住的。现而今闹得全城皆知,二人的腿也被公主打断……依律二人该杀人抵命的,但御史台不敢擅动,所以派人来请示陛下。”
李二叹息道:“应国公武士嬳此人名声不错,没想到两个儿子却如此不成器。罢了,念在武士嬳为大唐出力半生的份上,给他武家留个香火吧。”
“既然满城皆知,那就不能随便放了。公开审理然后判他们死刑,找两个死刑犯抵了他们的人头,私下里这兄弟二人流放辽东,隐姓埋名再不准回来。”
内侍老高担忧道:“陛下,若是这样,那武家就绝后了,外人会不会说朝廷太狠辣,不放过功臣之后?”
李二摇头道:“若是没有传开还好办,可满城
皆知,朝廷就先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人命官司,若是网开一面,那日后百姓该说朝廷不公了。”
“对了,前日不是说武士嬳有个女儿,通过了神童三考吗?如果这丫头真的能在明年科举出彩,到时厚赐此女,也算给功臣交代了。”
老高恭维说:“陛下圣明!依老奴看,武家这个女娃了不得,听说昨日被冠军侯派人,接到了萧家庄,说不得侯爷是要亲自培养。”
哦?竟有此事?这么说,这个丫头还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萧锐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