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吃过了早食,羽鸦便将马夫打发了回去。
接下来的行程,只要过了河西,只会越来越往蔓渠山行进。那个地方,总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邪乎的很,羽鸦要保护她的公子爷还有一只傻猫,哪还顾得上一名马夫。索性早早就让他回去了。
一行人来到了古河渡口,只见古河怒水滚滚声势浩大,远远望去只看见一只渔船泊在了渡口处,被那汹涌澎湃的水浪不断的拍打。
羽鸦身形轻盈,轻松一跃就立在了那正在船上打着盹儿的船夫面前。
“船家,我要渡河。”
船夫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跟前的羽鸦狠狠的吓了一跳。
一把揭下了头上的斗笠,狠狠的将面前的小姑娘打量了一遍。
这时,沈紫合一行人也走了过来。
眼前面前站着两男两女还有一架马车,船夫不禁问道:“你们这是都要过河?”
船夫连忙摆了摆手,“去不了,最近古河涨潮涨得厉害,害得河西都闹了水患,如今河流湍急风大浪大,你们这趟生意我可做不了。”
沈紫合和羽鸦不禁面面相觑。
羽鸦走到那船夫的面前,冲他竖起了两只手指:“如果我出双倍的价钱呢?”
船夫:“不做不做,接了你这单生意,有命赚我都怕没命花。”
于是羽鸦竖起了三只手指:“三倍?”
她见船家还不答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金疙瘩在他眼前晃了一圈,说:“这个行不行?”
那船夫一见这锭金疙瘩两只眼睛都直了,扑过来一把就抢了下来。
他先是欣喜若狂,抱着金锭又掂又啃的生怕是个假货,后来确认了这是真金的,紧张的往怀里一揣生怕让人瞧见了。
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面前的四人,说道,“不瞒您说我这船不大,你们四个人还有一驾马车这可是为难我了。”
羽鸦听完就笑了,对船家说:“你就当这船就渡了两个人和一匹马就行。”
“什,什么意思?”船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数来数去明明就是四个人怎么就当只渡了两个?
要是船夫知道眼前这四人当中,有两个压根就不人,恐怕得吓得弃船逃走。
羽鸦卸下了马车,牵着马和行李上了船。
“小心我的那只盒子。”沈紫合见羽鸦抱着笨重的行李箱,背上还背着的个行囊。他的盒子就放在了里面。
“什么盒子?”羽鸦一愣这才想起爷说的应该是她背上的行囊,连忙解下来交给了他,“是这个么?”
沈紫合接过行囊小心翼翼的将它护在手里。
羽鸦见他抚摸行囊的摸样恐怕里面装着的东西十分贵重,于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这时沈紫合正好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
羽鸦连忙给了他一个笑脸。
沈紫合干脆别开了眼睛。
羽鸦忍不住暗暗的叹气,怎么勾搭一个男人这么费事,供着不行,哄着也不行,然道真的要像艳姬说的那样,男人都是贱骨头,对付男人就得使出些手段?
可是男贱人?
羽鸦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公子爷,只见他傲骨仙姿金尊玉贵的模样,怎么看都没办法跟贱骨头划上等号。
羽鸦顿时在脑子里脑补出了各种画面……
画面一,在一个夜黑风高雨大浪急的时候,她将挣扎中的公子爷强行按倒。
羽鸦连忙摇头,这不行,以公子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必定是拼个鱼死网破。
画面二,用迷药,先强上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再怀上他的种,就不信从不了你的。
然而羽鸦很快打又碎了这种念头,强扭的瓜虽然带劲,可万一公子爷想不开要去寻死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大半天,羽鸦终于叹了一口气,对付公子爷这种的就得像喂猫一样,先顺毛在讨好,然后在嘿嘿嘿……
忽然“轰隆”的一声,打断了羽鸦的幻想。
她猛然抬头,只见迎面的一股巨大的江浪狠狠的拍在了船板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水势突然变得这样急?”羽鸦皱起了眉头,心中顿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刚刚在渡口的时候,虽然河水湍急却也是顺流而行,然而就在船驶过了河中之后,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副光景。
船夫一面稳住剧烈晃动的船身,迎着浪头,大声的说道:“都说对岸不能去了,那里从几年前开始,就接连不断的遇上了天灾。传说是触怒了神明这才降下来的天罚,河的这头还好,平常还能打个鱼,可一旦过了河中的位置,越靠近对岸气候就越是极端……”
那船夫话还没说完,劈啪的一声他的撑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断了。
他连忙将撑杆拿起一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