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心想嫁给你,我问你怎样才能把她还给我,你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把财团给你,我当时同意了,你又为什么改口不肯换了?”
靳玉执笑了,“若我当时真的借机要了财团,三哥不会对我起疑心吗?又真的肯为了一个女人,把偌大家业双手奉上?”
靳承川不说话了。
茶香袅袅,气氛沉闷静谧。
隔了好一会,靳承川才坐回茶桌后,继续倒茶品茶,略过继续讨论关于虞柔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跟你合作的幕后之人是谁?”
他嘭地一下,将茶杯重重搁到桌上,一字一句慎重道:“你把他的身份信息全部老实交代,我算你功过相抵,不惩不罚,反之,重惩重罚。”
茶室的木地板挺硬实的,靳玉执跪了快一个小时,身体重心略微有些不稳。
“他……是靳家不能惹的人。”
靳承川眉心蹙起,轻嗤一声:“国内的豪门世家,就没有我靳承川不敢惹的人,若是非酋联合国的人,我不记得靳家有在国际上与人树敌,到底是谁?”
靳玉执埋头叹息:“三哥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他的目标是搞垮整个靳家,他……”
越说到后面,靳玉执的神情越发严峻,“他是个变态,就喜欢看着靳家内斗,不得安生,我跟他其实也不算是合作,都是他单方面帮助我,为此我送出了手上所有的股份,代价沉重……”
啪嚓一声,靳承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地上。
瓷器飞溅,四分五裂。
靳玉执依然跪得挺直,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的承受他的怒气。
“行,撬不开你的嘴,我自己查。”
靳承川起身就走,经过靳玉执身边时,又停步,侧眸低睨他,语气阴恻恻的:“明早开祠堂,清算你的罪行,家法伺候。”
靳玉执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预料过最坏的打算,这个处置,相对来说还算轻的。
靳承川又冷笑着补充:“你今晚最好吃得营养一点,免得身板太文弱,体力不支,扛不住家法太丢人。”
“……”
说完,他就看到原本云淡风轻的人,肩头不自觉颤了颤,甚至悄悄咽了下口水,明显还是会感到畏惧的。
心里顿时舒服不少,靳承川冷哼着离开,去了云上酒店的舞厅。
盛宴的后半程进行得还算顺利。
靳承川捏着高脚杯,跟商界大佬们随意攀谈,他不仅没死,还没有心智弱化,谈吐间跟往常一样贵气凛然。
他仅仅是站在舞厅里,就让全体靳氏高层董事闭了嘴。
对比他的应酬不暇,虞柔则显得有些无聊,找了个角落坐着,单手托腮,美眸盯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发呆。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靳承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木头美人’,他简单客套几句后结束了应酬,朝虞柔走去。
“虞大小姐,跳支舞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虽是询问,却一贯霸道,不等虞柔回答,大掌便揽住了她的细腰,让她被迫起身,身子紧紧贴着他。
她吐槽:“公众场合动手动脚,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我邀请自己的未婚妻共舞,合情合理,谁敢笑话。”
靳承川牵着虞柔,走到舞池中央。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异样情愫。
虞柔是感慨的,感觉整个人都像在梦中,“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以你未婚妻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跟你一起站在聚光灯下。”
靳承川凑近她耳边,磁性嗓音厮磨她的耳珠:“以后会是老婆。”
“……”
心脏好似漏了一拍,紧接着又随着舞池音乐,炙热跳动。
老婆……
她根本想象不到那一天,此时此刻,仿若一场梦。
醒来后也许会发现没有靳承川、没有小奶糕、没有靳家人的接纳,她拖着残破不孕的身体,还在苟延残喘。
那她,宁愿溺死在这个美好的梦里。
想着想着,眼眶不自觉有点热。
虞柔沉浸在感动中,却听见靳承川戏谑的说:“还记得几年前,跟你共舞的人是仲嘉泽,那时我在不远处看着,心里想的是,怎么撕碎仲嘉泽才最解气。”
“……”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茬,虞柔就想起那天另一件令她终身难忘的事。
是他当着仲嘉泽和尹星月的面,要求她跪下求他。
虽然事后他解释过,玫瑰红宝石耳坠不是他送给尹星月的,是误打误撞,那天这样欺负她,也是因为吃醋,仲嘉泽跟她一唱一和,说什么好事将近,使他气得失去理智。
甚至他也私下跪了她两次,但她还是不爽,非常不爽。
“还记得那天我抢尹星月的耳坠,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