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天大计？！”
“什么谋天大计？难不成，是有人想要谋反？”
“这是真是假？”
……
当李必口中吐出“谋天大计”四个字，瞬间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
在场文武百官脸色骤变。
似是在此之前，无人敢相信这帝都之中竟然潜藏如此凶险！
当明德皇帝听闻此话，也是神色一滞。
“呈上来。”
当即开口，身旁有太监立刻上前从李必手中接过一封书信。
再递到明德皇帝手中后，只是看了一眼。
便已经是心中明了。
书信之中，所写无非是“谋天大计”事关深远，牵连甚广。
更计划推翻大汉。
但，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这事，他早已猜到！
可不同寻常的是这字迹。
明德皇帝一眼认出。
不是别人，正是张贲所书！
曾经张贲在边疆平定胡蒙之时，两人来往书信数十封，自然都极为清楚对方字迹！
足见，这信并非是向天赋所写。
而是张贲所写，欲借向天赋之口，告诉自己！
甚至，告诉文武百官！
明了一切，心中更是欣喜。
‘张公定然已经来到帝都！
这御
史台之事，定然也是张公所为！’
心念至此，明德皇帝顿时将手中书信撕成粉碎。
以愤怒之姿掩盖，却旨在不让他人察觉此信是出自张贲之手。
而后，在文武百官纷纷惶恐跪地后，更是勃然大怒。
“自张公大破胡蒙以来，朕日夜在皇宫之中，考虑如何平定西北突厥。
现在，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有人意欲谋反？！
这件事情，有谁事先知道，却隐瞒不报的？！
现在若是主动说出，将一切如实招来，朕可免你死罪。
但若是让朕调查清楚，究竟这其中涉案人员有谁。
杀无赦！”
一番话，震得文物百官纷纷匍匐在地，分毫不敢开口。
生怕在此时触怒圣皇。
李必见状，纵然也惶恐万分。
眼看圣皇发火后，背后冷汗直冒。
但很快念及张公让玄霜代他叮嘱之话。
‘记住，一定不能让御史台以及大理寺从此事中摘出去！
切记先发制人！
否则，定后发制于人！’
心念至此，李必也顾不上心中惊慌。
当即硬着头皮开口。
“禀圣皇。
此事既然与御史台有关，御史中丞又是御史台位
高权重之官员。
想来御史大夫沈大人，定然知晓其中之事。”
天知道，李必说到此之时，心中有多么惶恐！
要知道，他所指之人，乃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沈如墨啊！
位高权重！
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如此做！
果然，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哗然一片！
就连明德皇帝闻言也不由一怔。
御史大夫一直以来都尽职尽责，而且年纪也是三公中最大一人。
已经六十有二，而且身体素来不好，看着便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真的会涉及此事？
可纵然如此，但想来李必也是张公之人，明德皇帝不疑有他。
当即看向文武百官中跪在最前方的三道身影之一。
“沈大人。
你可知情？”
沈如墨身着一身官服，纵然年纪还远比不上太子老师贺天祥，但身体却明显比之差得多。
头发花白。
此刻跪在地上之时，也是颤颤巍巍。
闻言后，却没有多少惊慌之色，恭敬开口。
“老臣问心无愧。
若是圣皇怀疑老臣，可让李大人尽管调查，我定然全权配合。
毕竟，如李大人所说，向天赋乃
是我御史台御史中丞，位高权重，却突然涉及谋逆之事。
我难辞其咎。”
说着，沈如墨更是缓缓扣头。
而后颤巍巍抬起头来，再看向明德皇帝的眼中满是惭愧之色。
“若是圣皇从此对老臣不信任。
老臣愿辞官，告老还乡。”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时死寂。
人人皆知，御史大夫沈如墨自明德皇帝爷爷辈就已经在大汉为官。
如今为官四十年，经历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