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田青元到的宠爱 ,宜修的退让。
一时间让年世兰在六宫之中,风头无二,气焰更胜往昔。
这日年世兰让颂芝以教导宫规为由,请颇为受宠的富察贵人前来。
富察贵人闻召,心下虽有疑虑,但不敢违拗,只得穿戴齐整,前往翊坤宫。
甫入殿内,只见年世兰端坐于宝座之上,身侧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合韵香。
富察贵人忙屈膝行礼,口中低唤:“嫔妾参见华妃娘娘。”
年世兰瞥了一眼跪地的富察贵人,语气淡漠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起来吧。皇上常言满汉一家亲,身为后宫妃嫔不能不懂汉文。皇上挥毫泼墨之时,尔等须于侧畔恭谨研磨,此研墨之艺,你需潜心研习。”
富察贵人面露惊异之色,显然未料到所谓“教导宫规”竟是要她研墨。
然而华妃素来不喜被反驳,她知此刻不宜多言,唯有恭顺应下。
“臣妾谨遵华妃娘娘教诲。”
语毕,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缓步走向摆放笔墨之处,双手轻抚墨锭,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无奈与隐忍。
年世兰眼观鼻,鼻观心,看似闲适地品茗,实则目光如炬,将富察贵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心中冷笑,这研墨一事,既是对富察贵人近来过于张扬之态的敲打,皇上虽宠爱她,但这后宫之事,仍需看她年世兰的脸色行事。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殿内,光影斑驳,映照在富察贵人专注研墨的身影上。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转动墨碇,墨香四溢,与合韵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氛围。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富察贵人的手肘逐渐酸痛,额角也渗出细细汗珠,但她始终保持着端庄的姿态,未敢有丝毫松懈。
殿外,秋风扫过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年世兰的目光从研墨的富察贵人身上移开,转向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她想起早年间王府时的种种艰辛,以及在后宫的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皇后看似退让,实则步步为营,而那些新晋嫔妃又虎视眈眈,后宫之争,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正当华妃年世兰沉浸在回忆与筹谋之中,殿内的寂静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打破。
富察贵人研墨的动作稍有迟滞,似乎因体力不支而略显力不从心。
年世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但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挑眉,以眼神示意颂芝上前查看。
颂芝心领神会,款款走到富察贵人身旁,柔声询问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富察贵人闻声抬头,望向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然而,年世兰并未开口,仅是淡然品茗,仿佛在静待她的抉择。
富察贵人明白,此时此刻,任何示弱都可能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于是她咬牙坚持,强挤出一抹笑容,婉言谢绝了颂芝的好意。
年世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富察贵人,研墨一事,看似简单,实则蕴含诸多学问。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这功夫还远着呢。”
富察贵人听闻此言,脸色微变,她强忍住手臂的酸痛。
恭敬回答:“嫔妾受教,定当用心学习,不负娘娘教诲。”
次日午后,这日年世兰让颂芝以教导六宫事务为由,请另一位颇为受宠的惠贵人沈眉庄前来。
沈眉庄接获妃年世兰之召,心中虽有微澜,然深知宫中规矩,不敢怠慢,遂精心梳妆,整肃仪容,前往翊坤宫应召。
甫踏入殿门,只见年世兰倚靠于榻上,案牍上白玉香炉中合韵香袅袅升腾,弥漫一室。
沈眉庄敛衽为礼,恭声道:“嫔妾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年世兰目视沈眉庄,眸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惠贵人免礼。六宫之务繁杂,今日特请你来,便是要你研习六宫账目,以此增长见识。”
沈眉庄心知此番并非寻常教诲,乃是华妃借机彰显权柄,亦有警示之意。
她面色平静,应道:“臣妾谨遵华妃娘娘教诲,愿悉心学习。”
年世兰微微颌首,颂芝随即奉上一叠账册,皆为各宫日常开支明细,种类繁多,数额庞大。
“这些账册,记录着六宫日常收支,你需逐一核对,确保无误,并将其中错漏之处一一标注,傍晚之前呈交予我。”
沈眉庄接过账册,目光扫过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与事项,心中苦笑。
如此繁重之任务,分明是对她的一种刁难与压制。
然而,身处宫闱,她知言行需谨慎,遂默默接下。
找寻一席之地坐下,开始埋首于浩瀚账海之中。
午后阳光斜照,光影斑驳,映在沈眉庄专注抄写的侧颜上,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