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帅?”开口说话的是庄裕,非上城本地人,回国后三个人合伙创业,为人活泛,最适合交际。
斯时凛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句话不感冒。
“找我开会什么事?”
斯时凛平时不管事,坐等分红,倒是庄裕和严子瑜,两个人管公司。
两人合计着斯时凛在外面也太清闲了,他俩天天累死累活给他干活,也不见斯时凛的人影,想把他给叫回来帮忙。
“你看咱公司成立以来,你一次也没回来过,听att说你拒绝了回英国,那你是不是该回公司干活了?”
斯时凛瞥着电脑屏幕里的两个人,看他俩卖惨。
“你不回来主持大局的话,咱公司的市场份额就要被隔壁那个小妖精给抢走了。”
庄裕负责卖惨,严子瑜负责点头,以提高可信度。
两个人演双簧的套路要被斯时凛摸透了,他静静地看着,不为所动。
最后,斯时凛才终于开口,“行,我知道了。”
“那你同意回来了?”
“不回。”
斯时凛拒绝,两人费半天劲也没打动他。
他强硬的态度直接让两人哑火。
“行吧 ,你要是反悔了和我们说一声,随时欢迎你回来。”严子瑜说。
庄裕还想着说什么,被严子瑜给堵住了嘴。
斯时凛不愿意回来他们之前有目共识,这几年他们也没说过什么,如今想要他回来了,也不用催这么急,还得等他自己想清楚。
那边视频挂的快,斯时凛都还没反应过来。
最近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之前斯时凛埋头在雪场,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工作,甚至调查了当前市面上的所有雪具装备,处于没事找事做的状态。
斯时凛虽然不参与公司决策不代表他不关心公司的经营,一个雪具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不好过,就国内的各个厂商而言每家都挤破了头想抢占市场份额。
雪具的品牌效应是一回事,消费者买不买单又是另一回事,斯时凛有一些想法,打算回头做个计划书给他们。
至于回去,他就没打算过。
时间转眼过了3月,尤音最近迷上了创意书法,自己按照网上教程,不写稿时就偶尔写写画画,如果不想起某个人,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四月的上城开满了花,城市市容市貌作为一大亮点,街道的绿化上嫁接了花。
而斯时凛则现身在了首都城市看望他小姨一家。
当初他被姑姑送出了国,小姨那时在英国常驻,没少给他提供帮助,后来他们一家回国,就定居首都了。
虽然他没从父母身上得到过多少爱,但他还是拥有亲情。
斯康胜和张弥算是一对怨偶吗?不算。
但偏偏这两人维持着那点微薄的情感相互折磨,斯时凛则夹在中间成为两人折磨的纽带。
当初斯时凛为了违抗斯康胜,在他作为校董坐在台上时,当众下了他面子。
他不是想让斯时凛成为他的木偶吗?斯时凛则直接釜底抽薪出国留学,这么多年没回来过,斯家的产业他也不稀罕。
这次探望,小姨张伽倒是想劝他回去,同时也给他了一个消息:张弥患了癌症,在上城中心医院治疗。
小姨劝他回去看看。
斯时凛听闻消息时一愣,脸上没什么波动。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具体回答小姨要不要回去。
张伽担忧的眼神目送她这个外甥离开,她还记得斯时凛当初受到的委屈和虐待。张弥那时刚生下斯时凛时,产后抑郁,斯康胜出轨,而斯时凛就成了她唯一发泄的对象。
当初幸亏保姆及时发现,才勉强从摇篮里救下被掐着脖子的小孩,从那以后,张弥对斯时凛没有好过,斯康胜要面子,不肯曝光张弥的病症,每天将她锁在别墅里,而斯时凛被送到了斯家老爷子手中教养。
后来老爷子去世,斯时凛回家,张弥却好像更疯了,每天非打即骂。
斯康胜最重生意,儿子对他来说不过是趁手的工具罢了,有用就用,无用则弃,更何况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
斯时凛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但张弥终究还是他的母亲。
张伽认为。
首都名胜众多,斯时凛走在胡同街上,喉咙微痒,是烟瘾犯了。
这里禁烟,他抬手捏了捏嗓子,痒意更甚。
附近有便利店,他走了进去,没买烟,买了盒糖。
拆开包装吃了一粒。
张弥和斯康胜熬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了病,倒是想起他来了?
呵,恐怕是怕那个私生子抢占家业吧。
他含着糖在喉咙搅弄,最终后槽牙咯吱咯吱的咬碎,浓浓的甜意在口腔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