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替苏棠担心,失了母亲的嫡女,有时候境况还不如庶女。
万一苏澈色迷了心窍。。。。
在这内宅中,因此枉死的冤魂还少吗?
第二天一早,苏棠去给韩氏问安侍疾,被翠珠拦在慕竹院门外。
“三姑娘还是请回吧,三姑娘院子里还有贵客,别在太太这里染了病气,传染给贵客可怎么好。太太不过是神郁气堵,思虑过重,饮食不调,心神难安的小症候罢了,有奴婢们伺候着就足够了,不敢劳烦三姑娘。”
苏棠面无表情地听翠珠说完,问了一句:“这是太太的原话?”
翠珠噎了噎,梗着脖子回:“是。”
苏棠点头:“既如此。采月,把食盒送进去,再替我磕头问安。就说我不敢违逆母亲,请她多多保重身子。”
采月脆声应着,拎着食盒挤开翠珠进去了。
翠珠愕然。
苏棠端端正正向着慕竹堂正厅的方向施礼问安,不等采月出来,便转身回去了。
翠珠眼睁睁看着苏棠一行人走远,好半天才恍过神来。
这就真走啦?
这三姑娘也太不把太太当回事儿了!
翠珠义愤填膺。
采月从慕竹院里出来,怜悯地看了翠珠一眼,加快脚步去追苏棠。
这丫头是越来越会作死了。
“姑娘怎么不处置了她?假借主母之名以下犯上,依家法杖责二十或发配到庄子上配人。”采琴问。
采琴原是犯官家眷,被苏棠买回来放在庄子里调教了两年才拨到身边服侍。她为人木讷刻板,熟读刑律家规,遇事喜欢直来直去。
苏棠淡淡道:“母亲喜欢她。”
采琴哑然。
苏棠正缓步走着,清晨雾气缭绕,园中恍若仙境。
一个婆子忽从花丛后绕出来,拦在苏棠面前:“三姑娘,前面有外男,请三姑娘换条路走吧。”
采琴问:“这大早晨的,外男怎么进咱们的院子来了?”
婆子面露难色。
苏棠忽地想到什么,抬脚便往婆子的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