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她做了什么?
——她与妾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去外宅与人撕扯打骂,害得自己小产!
——听信小人之言与大房争锋,还想要抢中馈之权!
若非我一直包容宽纵,你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么?!”
苏棠伏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只觉得血液像要凝固般,浑身冰凉。
“孙女儿并没有怨怪之意,只求祖母垂怜,看在孙女的面上,求祖母再给母亲一次机会,孙女儿愿替母亲受罚。”
时光似乎停滞了,房间里变得极静,静得苏棠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她记得去年春天,大约也是暮春时节,她帮母亲处置了一个买通汤药婆子,把避孕汤药换成助孕汤药的姨娘。那姨娘性子烈,听说要被发卖出府,一头撞到桌角上,命虽保住了,三个月的胎儿却流掉了。
那次祖母也是这般坐在堂上,对她说:“你是浣花镇苏家的女儿,你的声誉关系着整个家族的荣誉。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处置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