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至高也忍不住摇摇头，“这种钱快归快，但是太烫手了，会死人的。”
“敢惦记这种歪门邪道的，都不是权贵家族里的精英，大多是不成器的。”
“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不成器的，往往是最得宠的……倒也是奇怪了。”
“幸存者偏差而已，”水羲生不以为意地回答。
“不成器、不得宠又不懂事的，早就路死沟埋了。”
“不过得宠的，确实容易长歪，老大曾经说过……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老大……”至高的眼睛一亮，“数字魅影的老大？你见过？”
最近有传言说，数字魅影有个老大，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太可考了。
不过大部分人认定，是军方的至高之上普特，只是这位……也不是能随便提及的。
“不认识，”水羲生很随意地摇摇头，我会告诉你，昨天见到的那位就是吗？
然后他轻喟一声，“其实我太奶也是最宠我的，所以……我也是被宠爱耽搁了。”
“水少你这说笑了，”至高笑着发话，“年纪轻轻就a级了，至高也是早晚的事。”
“无所谓，早被人笑话习惯了，”水羲生一摆手，一脸的不以为意。
不过下一刻，他的面容一整，“大人突然说起宠爱来，是想说桥公子的什么？”
他只是修为差一点，智商可不缺，对方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必然是有缘故的。
矿管部老大也没指望能瞒住对方，闻言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水少，这思维就是敏捷……我的老长官托我问一句，一件法器，能不能揭过？”
“我去，”水羲生听得有点懵，“桥公子……的祖父？”
“嗯，”至高点点头，“哪怕一个儿子全家都没了，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不是？”
水羲生默然，这种情况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在核心圈也不少见。
没了一个儿子就怎么了，谁家还没七八个儿子？
更别说遭遇到的，是数字魅影这种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对手。
不过水羲生想了一阵，还是摇摇头，“抱歉，一件法器……不够！”
矿管部老大闻言愕然，“你就……这么决定了？不需要去问一问？”
老大都授权我处理了，水羲生摇摇头，却也没有辩解——那是给自己找事！
不过此时此刻，正合适借机立威，于是他莫测高深地笑一笑。
“我答应帮你问的事，不一定能成，但是我说不成的事情，那绝对成不了！”
矿管部老大整天干的就是管理人的活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人不就是借机表示，身为中间人也有相当的权力，自高身份之际，也能收取点好处。
只是他还真不敢表示不满——戳穿对方的谎言，自己不会有任何收获。
如果不是谎言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而且身为数字魅影的中间人，应该也没胆子狐假虎威——桥少爷一家可是尸骨未寒！
事实上，他想到的，水羲生也想到了。
等到至高离开，水少马上联系曲涧磊，将刚才的信息原原本本转述一遍。
曲涧磊对于“一件法器不够”的说法，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很正常。
因为桥少爷的行为，引起了众多人效仿，甚至还被人视为了“商机”。
真要任由此人折腾下去，形成一种现象的话，数字魅影的名声不知道会败坏到何种程度。
再加上后来的杀人灭口，那真是对团队赤衤果衤果的打脸。
这种恶劣行径，根本不是一件法器能挽回的，反正出身矿管部的……肯定不会差钱。
团队现在虽然还缺乏法器，但是天钩迷府已经有了盼头，需求没有以前那么迫切了。
这种情况下，水羲生若是认为一件法器就能解决问题，他反倒要有点不满。
所以曲涧磊只是问一句，“对于那些正在布局还没进场的人，你没有说什么？”
“我不配，”水羲生毫不犹豫地回答，“老大你说什么，我就怎么转述。”
曲涧磊想一想后回答，“那就不要管了，摸清楚情况就好……看他们懂不懂事。”
“明白了！”水羲生回答得有点兴奋，“不来道歉表示诚意的……也考虑找后账，对吧？”
“啧，”曲涧磊咂巴一下嘴巴，“你这可是有点钻进钱眼了。”
水羲生笑一笑，“呵呵，我主要考虑是未遂，既遂的就没必要客气了。”
这家伙又发挥出了脸皮厚的特点，相识之初就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