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陈三两却突然开口唤道:“喂!”
俩老翁止步,“还有啥事?”
陈三两沉吟了一会儿,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道:“反正来都来了,要不咱们一起喝点儿?”
俩老翁对视一眼,接着笑灼颜开,“喝点就喝点,就当今儿给你送行了。”
“……”
陈三两又无语了。
篝火燃起,刚杀的野兔架上,新鲜的食材完全不用特别的烹饪,只需一小撮盐巴,便能激发出食物本身的野味。
三人席地而坐,各捧着一只破碗,这还是从草窝堆里寻摸出来的,随意的用水涮了一遍,便成了喝酒的器皿。
“干!”
凛冽的酒水入喉,让人畅快淋漓。
“好酒!”
俩老翁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美得连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再干!”
陈三两又把酒满上,三碗相碰,再次入喉进肚。
兔肉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三人就这般一碗酒一口肉,吃得尽兴,喝得痛快,谁也识趣的没说任何不快的话题,就是简简单单的喝酒吃肉。
直到时过正午,俩老翁吃饱喝足,醉醺醺地赶着驴车满意离去,陈三两还热心的帮忙扶正了一把晃动的破棺材。
俩老翁最后似有些不好意思了,信誓旦旦地道:“为感谢小哥今日的盛情款待,明儿俺俩定给你拉一具上等的棺木来!”
“……”
搞得陈三两哭笑不得,但还是恭敬地鞠了一礼。
待这个小插曲过后,陈三两便忙碌了起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院落,该规整的规整,该修葺的修葺,既然是家,自然也该有家的样子。
陈三两曾见过琼宇楼阁,也曾住过雕梁画栋,但在此时此刻,反而不如这座荒废的破宅,更能给他一种温馨感。
自古至今,母亲在哪,哪里才算是个家,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灵位。
这便是心灵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