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人,还是母胎单身的晏启离。
因此晏启离话音刚落,安景话不过脑,毫不犹豫就呛了回去:
“说得好像你就谈过恋爱一样。”
晏启离:“……?”
话一说出口,安景就后悔了,伸手捂嘴。
但已经晚了。
晏启离阴恻恻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呵。
安景脖子一缩,光速滑跪:“对不起我错了。”
瞧他怂唧唧的模样,晏启离没好气:“错哪儿了?”
安景扁嘴,不情不愿承认自己感情线确实……处理得不到位。
但他的读者们,没有一个像晏启离这样冷酷无情。
直接否定了他的感情戏!
真的有这么差吗……?
想到这里,安景不免想到自己夭折的感情流练笔文。
练笔文的主角,如今大喇喇坐在自己面前,批评他感情戏写得垃圾。
安景感觉这场景,有点让他眩晕。
“……谁让你跑出来了……”安景嘟嘟囔囔,
小声叨叨。
听力极好的晏启离,这时才知道自己是被安景拿来练笔的。
本来是装出来的阴沉,这下都变成真的了。
这次是真的冷笑出声。
练笔……
多轻飘飘的两个字。
得不到重视、不在意结果、可有可无的,才叫练笔。
写得好或者写得差,安景应当都不在意。
宴年笔下的角色那么多,他晏启离又算得了什么?
他刚才看的那本,被毁了容、一步三咳的病秧子,说不定都比他更得安景关注喜欢……
那什么见鬼的二次元,形形色色的纸片人那么多……
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怒火,燎得晏启离牙痒。
气笑了的晏启离,目光沉沉地盯着安景白皙脆弱的脖颈。
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能最快拧断他的脖子。
晏启离平时能把情绪隐藏得很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滴水不漏。
可现在他不想藏了。
也没打算藏。
他发现,安景这几天有点肆无忌惮了。
安景敏锐的察觉到了晏启离情绪正向危险的方向靠,心头一振。
就算纸片人,应该也没人愿意听人说自己是一篇练笔调剂文的纸片人。
这听起来像是闲来无事的消遣。
一听就很随意。
“但是——!”察觉到不对的安景话锋一转:
“虽然我构思你花了整整两年,比其他小说都费时费力……”
这话真假掺半,这个脑洞形成由来已久不假,但他都是有空想起来就添补一下。
有时三五个月都不一定能想起来,更多是忙手里连载文。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了,他连主角受的名字都没想好。
安景赌的就是以晏启离的性格,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吗?”晏启离似笑非笑:“怎么个费时费力?”
费时费力在给他设定障碍,让他在冷宫受尽欺辱,苦难之后亲友断绝吗?
安景:“……”
宴年老师再次失算。
晏启离突然较真,又变回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本就理亏的安景哑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透一切的晏启离冷嗤一声,什么都没说,起身回了房间。
望着晏启离冷冽的后背,安景在原地呆了半晌,最后颓然得趴倒在茶几上。
这动作牵扯到闪了的腰,疼得他又龇牙咧嘴吸了口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刚才气氛还好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晏启离这是……生自己气了吧?
***
晏启离从回房间后,一直就没出来过。
安景确定他是生气了,他扶着腰像个行动不便的变态老爷爷,
在人家房门前徘徊踌躇。
就是不敢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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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想跟晏启离道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对晏启离造成的伤害是事实,他这两年构思晏启离的世界时,确实更多的精力是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争斗上。
直接或者间接的,是在虐晏启离这个主角攻。
晏启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安景两条眉毛快要皱成老爷爷,唉声叹气都不敢身影太大。
一门之隔,耳聪目明的晏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