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都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早该被忘记了。”孙天成淡然道。
“前辈莫怪,我第一次闯荡江湖,可能确实没听过您的名号。”
“那就难怪了。”孙天成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以前的事你也不必了解,你只要记住这个名字就行了。”
这下总算开始说到正事了。
“司徒姑娘,刚刚在县衙,你是不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听到林云宗问起这个,司徒心惠和孙天成的神色忽然沉了下来,氛围瞬间跟刚才的轻松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了?”林云宗感觉到氛围的诡异变化,尴尬道。
“你也是为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心惠防备地问道。
孙天成也警觉地看着林云宗,只要他有异动自己就会迅速出手。
但其实,林云宗对二十年前的事情没有什么了解,只是系统让他来调查而已。
“我门派的长辈跟我说,那好像跟我的身世有关。”
林云宗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哪知司徒心惠却反应极大。
“什么!”
司徒心惠的架势,简直要跳起来了。
“你是从云山宗来的?”
“你怎么知道?”林云宗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门派。
听到林云宗这样的回答,司徒心惠难掩激动之情,甚至声音都有些许颤抖说道:“那关于你的身世,有没有什么线索或是凭证呢?”
林云宗乐得有人了解他的身世,便赶紧拿出了锦盒,亮出了里面的东西。
从襁褓到香囊,司徒心惠两眼放光,在最后拿出玉佩时,她竟然单膝跪下,拱手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少主!”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孙天成此时也微微侧目,平静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林云宗则是一脸懵逼,他赶紧扶起司徒心惠,问起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在十八年前,家住金泉县的四方侯枫云天被诬陷谋反,一家老小都被杀害,只有极少数的心腹知道,他还有唯一的血脉留在了云山宗。
“当年的具体情况,我也还不清楚。但这玉佩和这荷包上的图案,乃是四方侯府的信物,因此才能认出您来。”
司徒心惠的态度变得如此恭敬,让林云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他本来就是现代穿越的,对这些尊卑的繁文缛节完全无感,况且是漂亮的女孩子,更不该被这种关系束缚。
“心惠啊,额,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少主想怎么叫都行。”
“啊,就是,一般的场合就不要叫什么少主了,我们就是,朋友嘛,不用搞这些。”
对司徒心惠来说,林云宗这些话她不太能理解,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在思索一会后,便点了点头道:“嗯。”
“老爷回来了!”
正聊着,这时伙计大声来报。
循声望去,林云宗见到一个精神矍铄、身材硬朗的,跟孙天成年纪相仿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众抬着东西的伙计。
伙计们停在前院安装柜台,摆放药材,而那人则径直往林云宗三人所在的后院走来。
司徒心惠迎上去,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然而,那人却只是冷冷得嗯了一声,随后眼睛死死盯着林云宗。
林云宗被盯得心里发毛,甚至动了要开系统看他有没有杀意的念头了。
司徒心惠觉察出诡异的氛围,正想开口解释林云宗的身份,却忽然听那人朝孙天成叫了起来。
“孙老头,你老糊涂啦!这后院是外人能待的地方吗?心惠她刚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哎呀,不是,他······”
没等司徒心惠说句完整的话,孙天成也不甘示弱地回怼了起来。
“司徒老头你别跟我咋咋呼呼的,我就喜欢这小子怎么了?”
“你!真是老糊涂了,这是能喜欢就坏规矩的事吗?”
“你管我呢,你们的规矩,我凭什么束手束脚?”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幼稚得不像两个前辈。
林云宗和司徒心惠一开始还想劝,最终只能摇摇头看着两个老头不顾形象吵架的场景。
看他们一时半会是吵不完了,司徒心惠转而开始小声地向林云宗介绍起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一个即将要开张的药店,到时候前院作为正常的药店样子,后院则是只有自己人才能进入的秘密场所。
由于四方侯枫云天已经被定性为谋反,所以现在他们做的事,就等同于造反,因而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
而眼前与孙天成吵架的人,正是司徒心惠的亲爷爷司徒衡,他是整个组织的领导者。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