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也太爽了吧!
时熹洗漱完,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床垫柔软得像一朵云,将她整个轻轻托起。
整个别墅只有一位老管家和住家阿姨在打理,两人对时熹都很友好。
在时熹表达需要自己的个人空间后,他们细致地把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准备好,便回到一楼的房间休息了。
大大的落地窗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影,纱帘被夜风轻轻吹起一角,空气中是淡淡的橘子香薰。
重生后这两天还没怎么闭过眼,此时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给林一飞发消息约了明天见面,困意便如水袭来。
时熹从怀里掏出今早在居民楼下彩票站买的彩票,在眼前高高举起。
“以后喝白粥还是开路虎,就看你了啊。”
时熹勾了勾嘴角,一张小脸不施粉黛,眼眸清澈,独一份浑然天成的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窗外不远处,男人紧贴着阳台边缘,完美隐藏在黑暗里。
黑色连衣帽下,那双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却清晰无比地倒映出屋内女人躺在床上打滚的身影。
这两天过于劳累,时熹滚了几圈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手里还捏着那张彩票,沉沉睡去。
梦里——
时熹回到了小时候。
5岁那年夏天,天蓝风轻,蝉鸣喧嚣。
她父亲还是威风凛凛的警队一把手,母亲是温柔慈爱的花店老板娘。
而她整日都窝在花房里,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隔壁家那个长得漂亮却不爱说话的小哥哥,总是一个人捣鼓手里的玻璃珠子,却怎么都不愿意过来跟自己玩。
直到画面一转。
小小的她被关在漆黑一片的衣柜里,浑身颤抖,死死地捂着嘴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牙齿咬破下唇,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的瞳孔里倒映着父亲和母亲双双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小熹,答应妈妈,从现在开始,直到警察叔叔来,都不能出声,一点声音都不能,知道了吗?”
“小熹,记住爸爸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那晚,时熹以远超这个年龄的惊人耐力,一直在衣柜里躲了四个小时。
因空间狭小,又过度紧张惊惧,她昏迷了过去,险些丧命,直到有人拍醒了她。
“嘘!别出声,他们还没走远,你跟我走。”
时熹亦步亦趋地跟着,被一双和她同样小的手牵着,温热,粗粝。
是隔壁家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哥哥。
玄月高挂,夜色浓重。
两个小小的身影穿过后院的花房,掉落的蔷薇花瓣被踩碎,深深碾入泥土里。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我也没有。”
“小哥哥,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这是那晚时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江原警局局长全家被毒贩报复袭击的惨案一发,周边邻居因害怕被牵连,短短几个月内都陆续搬走了,男孩家也不例外。
一晃十三年过去。
时熹在孤儿院长大,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警校,毕业后因为缺钱,拒绝了江原警局的橄榄枝,义无反顾地加入了x组织。
为什么缺钱?
“还不是因为方厉申那个狗东西。”
这是陆云簌的原话,那时她还不知道时熹和方历申的渊源,怎么看方历申怎么不顺眼。
平时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的时熹,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仗着家里有两个钢镚,就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男人。
这是陆云簌最不解的地方。
虽说是方厉申主动追的时熹,但追求时熹的人也不少,怎么也轮不到他方厉申。
直到时熹很认真地告诉她,方厉申就是当年那个救了她的小男孩。
陆云簌只能闭麦。
时熹记得,那是她第五次拒绝方厉申的表白,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但他却叫住她。
“时熹,十五年前你曾问过我,你还能见到我吗。”
“现在我的回答,你还想听吗?”
那一刻,时熹猛地站住,原本聚焦在脚尖那片银杏叶的视线渐渐模糊。
她转过身。
这一转,就是三年。
期间方厉申没少传出过花边绯闻,有些女人甚至找上门来挑衅。
然而每次方历申总有自己的理由,时间久了,甚至还倒打一耙,斥责时熹不够善解人意。
从心痛到麻木,时熹只能通过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
如果不是上一世亲眼见到他和沈南烟出轨的画面,她可能还一直傻傻地等着他回心转意。
如今重来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