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出现在密林外后。
一道阴鹫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何顾清的府邸内。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东方应勃然大怒,额前的青筋条条尽显。
“人呢跑了”
霎时间,他身上涌现出无比恐怖的浑浊杀气,冲天而起!
“啊!何顾清,你为何要辜负咱家!”
东方应冲天咆哮,整座府邸如有恶龙作祟,猛烈地摇晃起来。
熟睡中的几名小太监,立马大惊坐起,匆匆跑到了何顾清的房间,不料一进门,便看见了那道阴鹫身影。
这些小太监霎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不愣在了原地瑟瑟发颤,不敢言语。
东方应阴沉着脸回过头。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紧!”
说着,东方应便揪起一名小太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何顾清人呢人去哪了”
其中一名小太监,壮着胆子说道:“天。。。。。。天牢长,我等不知。。。。。。兴许是到天牢别处散心去了”
“不知”
东方应冷哼了一声,目光似刀子一般在几人身上刮过。
“那咱家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啪——
东方应抬手拍出一掌,那名说话的小太监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见此一幕,其余几人纷纷跪地求饶。
“天牢长饶命!”
“我们下次再也不会了!”
“天牢长,你就看在我们变着法子伺候你的份上,饶过我们这回吧!”
然而,东方应却并未手下留情,掌风所过之处,这几名小太监脑浆迸出,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变着法子伺候咱家也得亏你们说得出口!
你们加起来也不如三儿一个好使!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咱家留着你们何用”
东方应面露狰狞,随后大步走出府邸,仰天长啸道:“啊!何顾清!你纵是跑到天涯海角,咱家也要找到你!你逃不掉的!”
这声咆哮化作了冲天怒气,直冲东厂天牢的穹顶,随即在夜空之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爆,乍现出一道灿若白昼的耀眼异光,如同九天惊雷滚滚不绝。
此时已经回到了官道上的的陈向北,回头看去,深感震撼。
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连渣都剩不下!
另一头,东厂天牢内,恐怖的威压如同某座山岳压顶,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所有的太监无不吓得战战兢兢,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好恐怖的力量,难道说,他。。。。。。已经突破无量禁制了吗”
“不可能啊他明明深陷禁制泥泽多年,早就没了逆境重生的可能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位平日只顾着禁脔快活的老太监,竟有这等威能。
其中的某些人更是惊恐不已,想起他们曾经在暗中做过的事情,后悔的肠子都发青了!
这老东西真是深藏不露啊!
与此同时,东方应压下了怒意,平复下脸上的狰狞。
只因,他在何顾清的府邸内,寻到了一股不乎寻常的气息,尽管微乎其微,但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那是在世佛身的修行痕迹!
“何顾清啊何顾清,你究竟是何时修习的道法”
“咱家对这么好,你为何要背叛咱家。”
“你真的以为有了佛家庇护,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太天真了!”
说话间,他眼中的杀意犹如岩浆迸发一般炽热,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这一夜,京师周遭的佛门遭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
除了由赵匡衡亲自批复重建的木如寺外,坐落于京师附近的三十多座寺庙,通通被血洗灭门,一具具尸体堆叠成山,血流成河,就连云林寺也难逃厄运。
当东方应再次现身,便已是翌日中午,他浑身染血,面无表情地走进东厂的大门。
所过之处,几乎所有的天牢太监都屏住了呼吸驻步行礼。
直到东方应徐徐远去,他们才敢重新抬头呼吸,后背却早就汗如雨下,如历生死劫关。
回到据点总部后,陈向北酣畅淋漓地睡了一觉,从未有过的安稳。
元气满满地起床后,陈向北便听见了一个极其骇人的消息。
京师附近三十多座寺庙一夜被血洗灭门,无一活口。
“谁干的”陈向北震惊地询问道。
传信的太监眉头深锁道:“乃东厂天牢长东方应一人所为。”
陈向北听后心疼不已。
难道是自己使用在世佛身时不慎落下了痕迹,这才有了东方应的复仇之举
可这家伙行事也太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