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吴用想站起来去捡那个球,但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去死。
吴用侧过头,看着还是一脸微笑的边妍,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一个推着除草机走过的身影,幸福地闭上眼睛。
过了十几秒,吴用突然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看向那个正在推着除草机修剪草坪的人。
即便那个人戴着帽子,吴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杜督。
不知为何,吴用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大步流星地朝着杜督走去,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一拳之重,连牙齿都打掉了几颗。
就在这时,周遭的景物开始扭曲,吴用眼前一黑,像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在吴用周围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美梦不做做噩梦,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打破梦眼,但是请你痛苦地死去吧。”
吴用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潮湿阴暗的房间,而且还被绑在一个冰冷坚硬的平面上。
吴用环顾四周,周围很暗,只有房间顶部有一个和手帕差不多大小的孔洞透出微弱的光芒。
凭借着这一丝微弱的光,吴用看到在孔洞旁边有一个长方形实质般的黑影凸出来,因为实在是太暗了,吴用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看完了周围的环境,吴用抬起脖子,仰着头朝身体看去,发现自己被四条类似皮带的东西分别绑住四肢,怎么挣扎都不能丝毫让皮带变松。
和刚才相比,这毫无疑问是恶梦了。美梦让你沉浸其中忘却自我,在美好的幻想中悄然逝去;噩梦则让人清醒地接受痛苦,在巨大的痛楚中恐惧地死去。
而且在意料之中的是,在恶梦中不能使用灵能力,吴用现在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慢慢地,不知是孔洞照下来的光变亮了一点还是吴用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吴用终于可以看清那黑影是什么了。
一个巨大的中世纪样式的摆钟,而且时针指向十二点,分针也和时针处于同一刻度。吴用心想:难道现在是晚上2点整
咕咕咕,吴用的肚子发出要进食的信号,然而这里哪有食物可以吃啊。
咕咕咕,咕咕咕……不知这声音响了多久,吴用饿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肚子依旧是空空如也。
突然,一滴水滴在吴用嘴边,吴用下意识地舔了舔,甜甜的,像掺了蜂蜜的水。
先喝再说,吴用张开嘴,一滴一滴地把糖水往肚子里吞。
吞着吞着,吴用困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吴用渐渐地醒了过来,看着头顶上的孔洞,光还是那么微弱,也许现在还是晚上吧。
想到晚上,吴用就想知道现在几点,于是看向那个摆钟,摆钟的时针已经来到四点,分针也走到了十刻。所以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分,吴用这样想着。
突然,吴用感到哪里不对劲,仰头往身体一看,只见双脚已经被皮带扯开到与肩宽的程度,手也已经从肚子上离开,手指已经可以碰到平面的边沿了,难道这是一个石台
咕咕咕,肚子又传来信号了。显然一点点糖水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时,吴用的鼻子闻到一股香味,是从左边传来的,吴用的头就转到左边,只见石台上放着半个煎饼,而且近得张开嘴就能咬到。
咔嚓咔嚓,煎饼在嘴里发出酥脆声音。这个煎饼很好吃,不一会儿,吴用就把整个饼吃完了。
吃完后,吴用又是感到困意袭来,又睡着了。
……
滴答滴答,一滴滴糖水滴在吴用脸上,因为睡着了,糖水就顺着嘴角流到石台上,又从石台上流到地上,慢慢地积成一滩糖水。
阴暗的角落里,一只蚂蚁爬了出来,来到了那摊糖水前,口器碰了喷,触角动了动,又原路返回,带来了更多蚂蚁。
蚂蚁顺着糖水一路往上,沿着石台来到吴用的嘴边。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吴用睁开眼,眼前的情景把吴用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团黑麻麻的蚂蚁正在他鼻子往下脖子往上的区域聚集着。
吴用疯狂地摇晃着头,想把蚂蚁甩掉,可蚂蚁实在是太多了,怎么甩都甩不完。
甚至还把几只蚂蚁甩到眼睛里,吴用顿时惨叫一声,结果那些在嘴边盘踞的蚂蚁脚下一空,在重力的作用下,掉进了吴用的口中。
蚂蚁在嘴里爬着,几只爬到喉咙,甚至有一只从吴用的鼻孔里爬了出来。
吴用不停地咳嗽,把嘴里的蚂蚁咳出来,在咳的过程中,吴用心中泛起一阵恶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一种黏糊糊滑腻腻的感觉在口中蠕动,使吴用的心直发颤。
突然,蚂蚁像水面上的泡沫一样消失了,而吴用又一次晕了过去。
……
每次晕过去又醒来,身上的力量都会被削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