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昏暗的路灯下,一伙手持明晃晃片刀的人群步伐急促的从路边走向一家游戏厅前。黄白相间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将我们这伙人的背影拉的很长。
毛文名下的游戏厅依旧是灯火通明,门头牌子上的霓虹灯在夜幕下闪烁,映照着门前一块凹凸不平的地面,离的老远依旧能感受到游戏厅里面热闹非凡,人们大呼小叫,玩的不亦乐乎。
门口的位置,几名混子围着三个姑娘侃侃而谈,有的坐在门前的摩托车上,有的蹲在地上。尤其这三名姑娘,头发染满了各种鲜艳的颜色,与游戏厅的霓虹灯相映成趣。几名混子的手中还端着啤酒瓶,夹着烟,肆意的笑着,聊着黄段子,眼神在姑娘身上瞄来看去。
“踏踏踏!”
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引起了这几名混子的注意。甩开挡在额前的长发,混子抬起头朝着路边看了一眼,当即骂道,“操,有人闹事来了!”
其余几人反应很快,反手握着啤酒瓶立刻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旁边的另一名混子眼见情况不对,立刻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这一幕被我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拦。
招牌上的霓虹灯光照映在我狰狞的面孔上,增添了几分狠戾。我双手插兜,步伐风轻云淡带着山狗、二猛一众人径直走到游戏厅门前,狠戾的目光扫过门前的几名混子,淡淡地开口问道,“你们这谁管事儿的?”
“谁管事儿咋滴,你想干啥?”
长头发混子只露着一只眼睛,狠声问道。
与此同时,游戏厅里面又跟着走出两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叼着烟的青年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底气十足的瞥了我们一眼,“我管事儿的,怎么了?”
话音落下,白衬衫青年瞥了眼我身边的山狗,讥笑道,“山狗!你不知道这是毛哥的场子是吗,带这么多人过来干鸡毛啊?”
山狗没吭声,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尤其那无袖农民背心,更加彰显着他发达的肌肉。尤其被白衬衫青年的目光盯着时,山狗呼吸都粗犷了几分。
“没什么大事儿。你给毛文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就说有个叫刘杰的,想让他的游戏厅关门。你看看他关不关啊?”我淡淡地笑着。
“关你妈啊!你他妈算个jb毛啊!”白衬衫青年立刻皱起眉头。
随着白衬衫青年的一句吼骂声,他背后的几名混子纷纷严阵以待的与我们对视了起来。手里也都拿着趁手的家伙,全都站在了一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不大,“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山狗!给我砸了这破店!”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狰狞起表情。从旁边人手里接过来一把片刀,立刻朝着对方冲去,一刀朝着他的脑袋上劈去。
随着我的动手,山狗跟二猛也迅速带人冲了过去。我们一共二十来个人,对面只有区区五六个人,毫无疑问的不出几分钟便被我们全都砍翻在了地上。
白衬衫青年早已被鲜血染红,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指着我们,“毛……毛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管他说啥,我们早都听不见了。就在我们冲进游戏厅的一刹那,里面的玩客纷纷溃逃。整个店里能砸的东西全都被我们砸了个稀巴烂,就连窗户、大门也都砸了。在夜幕中闪烁着灯光的霓虹灯招牌也被砸的稀烂。
前后不过十分钟,毛文的游戏厅已是惨不忍睹。
目的达到了,也没见毛文赶来救场。我想了想,招呼一声便要撤退。既然毛文现在没办法赶到,那就回去等着他。砸了他游戏厅,毛文不会轻易罢休的。
一伙人踢着地上“叮愣咣当”的东西,渐渐地聚拢到门口准备离去。忽然就在这时,二猛从旁边朝我喊了一声,“杰哥,这他妈还有一个呢!”
我闻声转头朝后看了一眼。
二猛揪着衣领子,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混子从厕所里面走出来。小混子手里还握着一把片刀,见到外面一片狼藉,又有这么多杀气腾腾的人,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脸色发白、一双眼睛中的瞳孔似乎随时都要消散。
“妈的,还小呢!”二猛骂了一句,将小混子扔到面前,指着他又问道,“还砍他么杰哥,我看岁数不大呢!”
瞥了眼地上的小混子,我又斜眼看着二猛,面目狰狞,语气冷漠的说道,“二猛,你他妈以为自己是搞慈善的啊?混社会的,讲他妈什么慈悲?给我剁了!”
我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当即吓得小混子尿了裤子。
我转过身点着烟,缓缓抽了一口,朝外走去。
刹那间,背后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声音愈来愈小,夹杂着一丝无尽的恐惧。
……
这个夜晚,冷风萧瑟。
东关区一共五家游戏厅,现在只剩下我们一家。
当天晚上,我让山狗跟二猛带着人全都住在了游戏厅里。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