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挺热情的,不过村子里有个人死了,听说跟我一样是个外地人,真可怜。
村子里的第三天,村民为这个人准备了流水席,饭菜很好吃,我很久没吃的这么饱了。
第四天,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村民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点害怕,他们总是在看到我之后小声说话,总是徘徊在我屋子门口,大半夜还来敲门,我不敢开门。
第五天,它们真的不对劲,它们有问题,我要走,我要出去……但是我怎么才能出去……
第六天,它们饿了,它们没有耐心了……救我……
第七天……
第七天的日记只剩下三个字,极为潦草地写着“我完了”。
*
荒山野岭的路不太好走,张坤带着另外三个人在询问过村民之后,就朝着陈阿六出事的地方去了,他走的速度比较快,身后三人相比起他的体力而言就差了许多。
“坤哥,这条路太难走了,而且不是说陈阿六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吃了吗,我们来这里还能找得着什么吗?”后面的何东易个头小小的,满脸麻子,他有些偷懒不想走了,便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找找别的线索吧,就三天时间,可别耽误了。”
张坤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他,道:“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
“这个荒郊野岭的你让我自己回去?”何东易明显有些不满,一阵山风穿林而过,乌鸦齐齐叫了一声,他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道:“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这里死了个人,能不阴森森的吗?”说话的人是跟张坤住在一间屋子的青年,叫做蒋訫,他声音有些尖细,听的人头皮发紧,语气十分不客气道:“你要是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呗,又没谁拦着你。”
何东易本就在火头上,听到蒋訫这么一说,立刻脾气上来了,扭头对着和自己同住的黄衣男道:“你跟不跟我走,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上赶着不怕死呢,这都快到下午了,谁知道这鬼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情?”
黄衣男其实也早就想走,但是碍于张坤他们不敢离开,此刻何东易一提这话,他就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两人转身准备从来时的路下山,张坤听到身后动静根本懒得搭理,而没一会儿,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叫,张坤瞬间认出了这是黄衣男的声音,飞速跑了过去,便只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何东易此刻正摔在了一个斜坡形成的坑里,他的脑袋和身体呈现了对折的样子,脖子已经被捕兽夹彻底夹断了。
他的鲜血顺着草往下淌,瞪大了眼睛,这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着尤为可怖。
“……这……这怎么办?”蒋訫似乎也慌了,他看向张坤道:“他死了,何东易死了。”
而同行的黄衣男几乎吓傻了,浑身抖如筛糠。
就在此时,几个村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站在林子里看向何东易的方向,眼神都快直了,看着便让人觉得心底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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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桥他们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和林沉白他们会合的时候,只拿出了几张照片,说道:“是拍出来的风景照,不过没有陈阿六的照片,看这个照片下角的标识,应该是相机拍出来的,我估摸着咱们可能得先找到相机。”
“这个屋子不大,我们找了两遍了,只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林沉白也将找到的东西放在了面前,徐桥拿过去翻阅了一下后,道:“根据这个日记上来说,陈阿六的死不是意外,那这些村民是有问题的,如果这么说的话,陈阿六挂在门口的那个镜子到底是在防备着什么?”
“村民吧。”林沉白接话道:“他明显是知道了自己会死,所以才会留下这个东西,而且还把这个藏在了镜子后面。”
“镜子呢?”陆桥问道。
“碎了,为了拿出这个东西。”薄灵回应了一句:“没办法,不弄碎镜子就拿不到这个了。”
这话一出,林沉白和薄灵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吭声。
徐桥审视的目光从他俩的脸上扫过,虽然他有些不相信,但既然已经出来了,而且眼看日头快要落山,他没有时间再回去搜查一遍的,只好装作相信的模样点了点头。
他们准备回去时,正好赶上村民们都聚集在一起吃饭,饭菜的香味顿时溢出,瘦猴跟在旁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饭菜是真的香,从昨晚到现在,我是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没吃,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瘦猴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道:“感觉没闻过这么香的饭菜味,果然还是村子里的柴火饭香。”
“你们来吃吗?我们准备开席了。”有村民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说道:“来上桌吧,随便吃啊,你们来得巧,刚好今天有好吃的。”
说着,这人便端出了几个饭碗,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个,又端出了一大锅饭,这饭的确很香还冒着热气。
瘦猴盯着这个冒着热气的饭菜,口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