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想过,虽然江柏赫不敢把手伸到京市姑爷爷那里,但她只能像是坐牢一样安置在姑爷爷家,而且我没把握我一定能全身而退,我宁愿她恨我,起码她是自由的、安全的。”
卫景深沉默了。
江淮年彻夜立在阳台,望着安然家的方向。
双眸凉澈,面色苍白。
卫景深给他递上一支烟。
江淮年摆手,“安安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阳台的糖果盒上有安然喜欢珠宝糖,他拆开了一颗含在嘴里。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暂时缓解他心里的苦涩和疼痛。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安然每次吃到这糖果时甜美的笑容。
“景深,帮我找一个靠谱的律师,我要立遗嘱。”
卫景深愣了几秒。
震惊问道:“为什么突然要立遗嘱?”
江淮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若我有什么不测,我想给她一份生活保障。”
卫景深点了点头。
立遗嘱当天,让卫景深万万想不到的是,江淮年所有资产、不动产、股份的指定继承人只有安然一人。
卫景深忍不住出声:“如果她拿着你的钱嫁人,和别人相亲相爱”
江淮年签名的手指微颤,深吸一口气,“那是她的自由。”
随后坚定道:“这份遗嘱我立了就不会改。”
卫景深小声嘀咕:“你就不给你父母留点?”
江淮年瞥了他一眼,“我父母自己有钱,爷爷的家族基金每年的零用钱也不少。”
卫景深微微叹息,一方面感叹江淮年对安然的爱有多深,一方面又替他父母感到难过,养儿防老,真是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