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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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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对上还是对下,言行处事里边都有门道。

昭白正寻思着李垚来寻温瑜,是不是为萧厉卸甲而别的事,听到岑安问话,只面无表情答道:“周边匪患严峻,萧将军日前进山剿匪去了,还不曾归来。”

战乱四起后的匪患,岑安铜雀二人一路是见识过的,当下也并未对这答复有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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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垚步入温瑜设在主院的书房时,下人已换上了新茶。

温瑜亲自拎着壶柄,给他斟了一盏,让他落座的话还没说,李垚已径直一揖手道:“臣恳请公主下令,即刻抓捕裴贼细作萧厉!”

温瑜手腕微抬,紫砂壶中清亮的水线收了回去,她蹙眉:“先生此话是何意?”

李垚把那封从莫州寄来的信件放到了矮几前,急火攻心道:“太子妃来信,亲口指认萧厉乃裴颂安排过来的细作!”

温珩已被追封为承嘉太子,李垚口中的太子妃,自是江宜初。

同江宜初那边秘密来往的书信,从前都是由温瑜亲自过目,但她嫁往南陈在即,江宜初那

边若是有什么紧急消息,送往王庭给她过目后?_[(,再由她发号施令到坪州这边,一来一回无疑会误事。

于是温瑜在前些日子转接政务时,将那些密信的处理权,也一并交给了李垚,由李垚这边先做紧急决策后,再快马加鞭呈去南陈递她,由她做后续部署。

此刻听得李垚的骂言,温瑜眼尾一扬,几乎是下意识否认:“这不可能。”

李垚察觉到温瑜对萧厉的维护,脸色愈发难看了些,道:“我知此子对公主有恩,又屡立奇功,解坪州之难,公主难以相信他是细作,但还是请公主看看信件后再说。”

温瑜听出李垚话中蹊跷,已拿起桌上信件,捻开细看。

随着眸光一行行掠过纸上笔迹,温瑜神色不变,只眸光愈渐幽沉了下来。

李垚恨声道:“那裴氏狗贼布得一手好棋!先用一个杀母之仇,让他潜到您身边不会引人生疑,又召鹰犬假意追杀,叫他舍命相护换取您的信任。也怪老臣老糊涂,老臣在看到他用兵手段肖似秦彝时,便该觉出不对的!他乃秦彝弟子,潜伏在您身边,是为一举图谋您手上的三州一郡啊!”

温瑜放下信件道:“这信,蹊跷之处颇多,我曾受过他母亲恩惠,也于他家中借住过一段时日,不曾发现他同裴颂有过往来。反倒是因误了倒戈裴颂的雍州副将霍坤的事,引来满门杀身之祸。”

李垚喝问:“若是当时霍坤要杀他,也是做戏呢?”

温瑜道:“霍坤若控制了周大人,整个雍州便已是裴颂囊中之物,萧厉若是裴颂的人,裴颂何故要他二人做这一场戏,还让霍坤身死雍州,终让周大人自缢献降?”

李垚道:“裴颂此子素来乖戾,他舍霍坤这小人,兴许只是看不上霍坤急于投诚的鼠辈之态。让那二人做戏,八成是为逼您现身啊!周敬安自缢委实是变数,超出了他的算计,才在他进军雍州后,短暂陷入了僵局。公主莫要因昔日恩情蒙了眼!”

他想到自己找到范远,让对方先行控制住萧厉,却得知萧厉在两日前便已突然辞官而别,心中更是着急,喝道:“我命范远先行去捉拿此子,却得知此子已卸下军职离开坪州,这不是闻风后先行畏罪而逃是什么?听闻公主也知此事,臣不知公主先前为何未做追究,但臣恳请公主以大局为重,即刻下令捉拿此子!他知晓坪州诸多机密,若叫他逃回裴颂身边,此于大梁大不利啊!”

“他不是细作。”温瑜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静而笃定,解释道:“他手足在霍坤夺取雍州的混乱中而死,母亲也险些遭逢不测,岂会有人做戏做到这份上?更何况做此局若是为逼我现身,他们怀疑我了大可捉拿我严刑拷问,哪需如此大费周章?在确定我身份后,也多的是机会取我性命,何须再舍命护我南行?”

李垚见温瑜仍是执迷不悟,心下且急且气,指着江宜初寄来的信件问:“他不是细作,难不成公主是觉得太子妃寄来的信有假?那竖子与裴贼初时所谋,是为取得您信任后,蓄机同陪贼里应外合一举夺取坪州啊,自然狠得下心演上几

出苦肉计,公主莫要受他蒙骗了!”

信能呈上来,封皮上的暗徽及暗纹自已是底下人核验后无误的。甚至那信上的字迹,温瑜也再熟悉不过,就是嫂嫂的亲笔信没错。

她道:“先生莫怒,诚如我在处决严确前,让他给裴颂递去了假消息,我担心这也是裴颂的奸计。暗徽和笔迹都无误,可若是裴颂已知嫂嫂暗中同我有联系,故意做了这么个局,我们一头扎了进去,便是正中了裴颂下怀。”

李垚是知道温瑜性情的,自己年近古稀之年收的这个弟子,无论是手段还是其魄力,都是让他满意的,可今日她却不止一次地偏袒起一铁证在前的叛将,还压下了对方辞逃一事。

他先前压下的那个猜测,在此时便又冒了出来,似一把炙火烧在他心间,烧得他肺腑都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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