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俊美。
他已经把我的腿折起来了。我的理智回归了些许,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计划:“那个,你放在柜子里的那些橡胶东西……”我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那个名讳怎么称呼。
“什么橡胶?”德特里希对我打扰到他的计划而感到不满。
我支吾了很久,他才替我说了:“避孕套?”
我有点羞赧的点点头,“对,戴上,包住你那里……”
他好像无语了一会。
“你接客那会他们没给你绝育?”
“没有。”拿起枕头盖在脸上,我不愿看他了,“我不想怀孕。”虽然说之前他是有戴那么几次的,之后可能有点觉得不爽,就没有戴了。
我没敢跟他提,觉得自己也不是容易怀孕的那类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让你怀一个。”德特里希突然对我说道。
我惊颤了下,枕头被他拿开了,我看到他恶劣的笑意,“生下来,睡觉的时候婴儿床在他爸妈的床旁边,让他听妈妈声音入睡,怎样?”
若是真的可以,我想甩他一巴掌。
我真的就这么做了。
破天荒的,他并没有生我的气,反而变态地大笑着,因为刚刚的话题。
神经病。
最后,他还真的如我的愿,戴了避孕套,虽说感觉差了那么点。
“我从明天开始,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他双手揽着我的腰,嘴唇亲吻我的背部,酥酥麻麻,我的手没力气撑住了,趴了下来。
他又贴了上来,像找到目标的软蛇,捧着我的头转过来,半强迫我跟他接吻,“去打仗,去比利时,你想要什么?比利时盛产巧克力,给你带点回来。”有时候,他不会问我喜不喜欢,他觉得我会喜欢的东西仅仅建立于我是一个女人的身份上,然后他就会把这东西给我了。他觉得这是我想要的。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他缓了下来,我才好受点。
“我会派两个士兵看着你,别指望逃走,在法兰克福,你逃不……”
“我不会逃。”我说。
他很满意,在我额头上亲了亲,“记住你的话。”
“会的。”仿佛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德特里希走后,我再一次去见玛莎,身后跟着的两个士兵着实有点烦人,他们几乎寸步不离。
我又见到了那个叫贝拉的女郎,她正靠在门边抽着烟。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我身上游移,我尽量不看她,跟她擦肩而过,去找玛莎。
“你的朋友,不在这里了。”贝拉突然跟我说话了。
我回头:“你是说玛莎吗?”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她被送去了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贝拉吐了口烟雾,慢悠悠道:“或许是回家了,或许在路上被杀死?也有可能被送去集中营了吧。”
她的每一句话都直直地刺在我心。
“你那朋友身份可不一般,进了集中营的话,那群党卫军可不是吃素的,我见过,一排的人站在那里等着被机枪轮番扫射,最后随便埋了,身上的器官或许会摘下来,连同人体也拿来做实验……噢,你别担心,如果你那朋友运气好点或许就干干重活,不过我听说她怀了孕,还得病,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在集中营活下去了。”
“别说了……别说了……”听到关于玛莎或许会遭遇不测的事,我几近疯掉。
“还是要说的,要让你知道你朋友现在可能处于什么样的处境,不过我觉得大约她是被送去集中营了,哎……”贝拉故作遗憾,“真可惜,她是一位美丽的姑娘。”
贝拉对我言语上的灌输,让我满脑子都是玛莎被枪杀的场景,如此循环反复。走出那个屋檐,我的身体失去了重心,无尽的潮水席卷我、包围我,我的心跳的很快,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我的那盏灯熄灭了。
我倒在了阶梯上,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