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的高度，是他们虽然无力，却确实存在的高度。
但李素这种不行，这完全属于是超出了理解范畴，超出了他们所接受的认知之外的存在。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理由。
必须得有一个理由，才行！
否者，他们的道心将会永远的出现一个漏洞，不断的否定他们的一切，粉碎他们的常理，让他们再也没办法前进，只能绝望的困在原地。
为什么超出一步是天才，超出十步的却是疯子？
因为这有这样，对方才是不正常的，自己才是正常的。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众人目光忍不住的变得火热，变得渴望，崩坏的道心开始恢复，开始生出难以抑制的渴望，对雾山那边的道行。
若是自己也能得到里面的道行的话，那个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们自己也能做到？
看着身边傻傻的两女，李素分身这一秒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这显然魔症了，属于是！
毕竟，但凡有点逻辑就能明白，这些道行是不错，作为提升的手段也可以，具备惊人的价值。
但要说依靠这些道行成为强者，那就完全是在搞笑了。
有句话说得好，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完全不同的三国演义。
哪怕相同的书籍，相同的知识，被两个人阅读了，所产生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类似道行这样的东西，就更是如此了。
这可是一个涉及无数境界，细节的东西，是另一个人漫长岁月下来的结晶。
即便说没有任何的负面作用，吸收下去后，能展现出本来的百分之八十，已经非常不错了。
除非完全将其消化，吸收，从根源上以自身为基准，重新构架，不然这功法属于是完全没有半点成长空间那种。
而毋庸置疑的，想要做到消化、吸收，很难！
因为这是一条已经走通的路，会对吸收之人照成影响，因此很难处于自身的角度出发。
会陷入到似我者死，这个死循环里面。
所以，道行这东西，可以作为手段补充，可以作为学习方向，也可以作为对已经到头，无法继续下去的人提升的手段。
但绝不适合还有成长空间的人，当作提升自己的手段，甚至于说是当成前进的办法。
它只会成为绊脚石！
想归想，李素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些人会如此魔症，有一半的还是因为他的关系，毕竟他的道行，讲真别说当下时代了，就算放在上古时代，恐怕也会让无数人陷入魔症当中。
这属于是即便处于玄学的角度，都没办法进行解释的情况。
而除了自己那一半的原因之外，剩下的也只能说他们的想法，其实也没错。
就是李素自身，他若不是一系列机缘巧合的关系，那么大概率也会是这群人当中的一员吧。
先行者，点火人，第一个吃螃蟹的，真没那么好当。
始终坚定前行，唯一的目标就是顶点，这样的人事实上才不正常，是受虐狂，是偏执者。
倒不是说这样不对，不好。
但，这样太难了。
摇了摇头，李素没有理会薛河他们的想法，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雾山最深处，最高点。
至于为什么会将目光集中在哪里，自然是论道行，自然是山地上差点被劈成两节的道人，最高了。
而毋庸置疑，他的身体上也出现了道纹，虽然还很慢，还没有彻底形成。
但，这份道行的动静，无疑是最大的。
就从波动的情况来讲，李素都忍不住有些暗暗吃惊，虽然还没彻底成型，但他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长出来的道行，应该与他的道，相当。
没错，圣人至高！
并且，对方不但是圣人至高，与他相同，也是双道并行。
李素为什么能轻松压制十亿道境圆满？甚至于薛北空这样近乎快要迈入二世大罗境界的人？
就是因为他的世界虽然没有彻底成型，依旧在格位上，超过了对方。
他的世界，不到规则程度高，打从一开始就是双道并行。
若他也是十亿道境圆满的话，在世界权重上面，甚至于被二世大罗都要高。
所以，这玩意一旦成型。
别说薛北空等十亿道境圆满，外面若是知晓的话，极限大罗都得疯狂。
双道世界！
对于整个洪荒九成九九九的人而言，那都属于是无法想象的高度，给兆亿生灵一万年，都不一定能有一个。
哪怕会形成似我者死这个情况，极限大罗们大概率也会毫不在意吧。
不，别说极限大罗了，近圣也一样。
毕竟，这玩意看似存在缺陷，但正所谓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