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走私草原,也不怕朝廷查下来。”
“查,谁敢查,你没看到整个运河上的卫军都不敢管吗,再说你没看到,船队大管事手里可是有一沓的官家通行关防,都是盖好印章的。”
“可是边关的边军能放他们过去。”
还有人疑惑地问道。
“嘘,小声点,必然是知道的,可是内里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你看来到京城外,据说是船队有些东西要送给京城的大人物,就在刚刚从漕运河道调转船头,不在福灵郡停歇,直接饶了一大圈子,停在京城外码头了。”
还有
然后就没听见后面说的何事。
此时张瑾瑜睡意全无,就这一会听了个大概,细细回想刚才一伙客商的对话,知道今晚应该是江南金陵甄家的船队来此。
按理说应该在运河中段福灵郡停歇然后北上,何必在绕一个大圈子向北向西然后经过中州的安水到达京城,不是多此一举嘛。
京城只有一个码头,在西城门不远处,安湖的北面,那里可算是在皇城司眼皮子底下了。
应该不会,不对,走私草原不经过关外,必然是经过北邙山的,那里可是北静王的地盘,难道甄家是站在北静王水溶那边的。
金陵甄家,这可是水底下庞然大物,宫里有个甄老太妃熬着,外面也算是门生故历遍地,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和贾家也是极为亲密的。
贾家,啧啧,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看着虽然无害,谁能想到,那么错综复杂势力都和他有牵扯。
张瑾瑜把椅子搬回桌子那边,回来躺下,忽然想到春楼之上的东王穆莳,那个也不是个寂寞的主,江南可是老东王府封地,你说没个后手狗都不信。
不如,今晚率军夜探京城码头,那么多物资要是出关也不知道平遥城能不能给挡住,北邙山的私军可是不少啊。
越想越烦躁,张瑾瑜忽然眼神一凝,天予不取必受其害,今夜还真不能睡了。
瞬间又是起身,来到房门处,打开了屋门的一脚,往外面瞄了去,见到两桌的客商吃喝完就上了三楼,听了下动静已然是在三楼屋里了。
张瑾瑜不在墨迹,直接在二楼的房门挨个敲了下,门内亲卫,警戒的出了屋,见到侯爷在门口,就问道;
“侯爷,出了何事?”
“嘘,小声点,留下两个人照看小丫头,明早自行赶回府上,你们剩下的人穿衣跟我在出去一趟。”
“是,侯爷。”
不一会,十名亲卫穿戴好衣甲就出来集合,留下三人在此,见到差不多了,张瑾瑜就带人下了楼。
这时大掌柜收拾完,就准备打烊了,见到东主复又出来,也不知何事如此匆忙,就问道;
“侯爷,您这是要出去,这么晚了。”
“掌柜的,你正常打烊,本侯今夜有事,楼上的房间不要退,明早在收拾。”
张瑾瑜一个眼神递过去,大掌柜也是明了,连连答应;
“是,侯爷,小的明白。”
“嗯,走。”
张瑾瑜交代完就出了友来客栈,牵出马匹,上马直奔东城而去。
而宁边带着先锋营护送欠银到了户部,就和杨公公和沈侍郎别过,回了侯府,谁知没见到侯爷回来,也是心中不安,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
宁边就点齐人,沿着来路回去,到了宁荣街问了下知道侯爷早就出门了,宁边以为侯爷去了城外大营,随又去东城大营。
在营门口,先后到了,二人正巧碰到,宁边着急问道;
“侯爷,您去哪了,末将没有找到您”
张瑾瑜见到宁边如此着急,也是一拍脑门,哎呀,忘了。
“此事怨我,本侯今晚遇到点事,去了友来客栈吃了顿饭,忘了给你通信了,下不为例。”
见到侯爷没事,宁边这才放下心来,看到有些匆忙的侯爷,又问道;
“侯爷,这么晚了来此是何事?”
“当然是找事啊,我跟你说,今晚上金陵甄家的船队,运了大批物资来此,就在京城西城码头停着。”
宁边不明所以,这些与我们关外和侯府有什么关系,难道侯爷看上人家船上的东西了,可是在京城影响不好吧。
“侯爷,您是看上里面的什么东西了,值得您调兵去抢,这在京城会不会不好,明天被人知道,皇上那参你的折子可不少。”
张瑾瑜两眼一睁,骂道;
“你想哪去了,本侯是那样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