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以礼相待,不等莽撞,等过了春闱,还是要联系一下,去荣国府坐坐,顺带着问下一下王子腾现在如何了,那个老狐狸,才是深藏不露呢。”
“世子,您是说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王节帅,据鹰卫来报,此人一直在京城深居简出,不怎么联系勋贵和旧部,倒是京城的荣国府贾家,经常的出头帮衬着王家拉拢旧部,末将倒是没看懂此间的关系?”
身后的鹰卫副统领南生,迅速地想了一下京城去年传来的情报,怎么看怎么怪异。
宫怀玉最后看了一眼贾琏所在的厢房,转身离去,
“是没看懂,本世子也没看懂,按理说荣国府应该培养嫡子进入京营,这一直帮着外人,也不知道荣国府老太君怎么样想的,还有王家真是舍得,主家嫡女是一位接着一位嫁入贾家,靠着女子联姻,王子腾的算盘打的可太精明了,贾家最后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世子所言极是,兵权之重,怎么可依托外人之手,到最后必然是兵权外落,影响不在,悔之晚矣,”
宫怀玉点了点头,不说别人,大武皇室,如今也是一样,一直想收天下兵权入怀,可是新皇登基之后,天下权贵越发的抱团了,北王和东王的下场现在历历在目,以此为警钟,其他节度使和剩余的二王早就打定主意,绝不妥协,朝廷无法,削藩之策早就胎死腹中,像是约定一样,内部二王早就听调不听宣了。
不过,洛云侯是为变数,也不知道洛云侯真的是朝廷的忠臣,还是大忠似奸,其麾下,在关外守着那么大的地盘也不好进入关内,即使能来还要防着女真人和东胡人,与中原的事影响不大,找时机试探一下为好。
“行了,盯着即可,”
“是,世子。”
云良阁内,一切依旧,倒是显得风平浪静。
而外面的喊杀声,也逐渐熄了声音,禁军和皇城司的人按着名单抓人,很快就搜捕一空,剩下的人也是抄家收尾而已。
金陵城也就解除了封锁,开了城门,百姓得以进出,不过百姓走的匆忙。
甄家,
甄应嘉早就得到了消息,派出打探的小厮和管事早已回来,城中不少文官一系的人也是惨遭毒手,只是这边人刚刚杀完,就剩抄家之际。
那边的布政史庄大人,才慢慢悠悠的乘着马车,从城外回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府邸,好似商量好一样,了无生息。
站在书房内,看着外面的大雪,紧锁的眉头凝住,想的不是洛云侯,而是御马监掌印赵司,今日之事明显是皇城司的人代为抄家,禁军协助。
边军的人仅仅是封锁路口街道,并没有参与其中,应该是京城大内来了信,甄应嘉心中也是冷意袭来,看来是皇上下的命令,想到了当今圣上,甄应嘉也不由得眼神一暗,当今天子心思之重,远超先皇,对开国一脉并不看重,尤其是对甄家不冷不热,哎。
“二弟,二弟,怎么回事?站在这不冷吗?”
说话的声音传来,
老大甄远道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见到甄应嘉在窗户一旁那傻站着,出口喊了一声。
“哦,是大哥,可有事?”
回过神的甄应嘉随口对付了一句,然后把窗户关上,回了里间落座,还没坐稳,甄远道急的凑了过来,俯下身子,说道,
“二弟,你可不知道,今日,洛云侯带兵抄了赵通判的府邸,倒是把金陵同知胡大人吓得够呛,如今在家中,看了大夫躺在床上,还下不了地呢,”
“哦,大哥怎么知道的?”
甄应嘉来了兴趣,问了一声,
“我是碰到江知州才知道的,上午时候,我去了古玩店想买点字画,哪知道出了府走了没多久,就碰倒了江知州,看样子有些急躁,我就过去搭话,哪知道他是急着去胡同知府上看望胡大人,问你下缘由,说是胡大人在赵通判府上赴宴,受了惊吓,你说巧不巧,宴会刚开,洛云侯就带兵上门,抄了赵通判一家老小,真是晦气。”
甄应嘉饶有兴致的听着,在听到赵通判抄家的时候,胡同知也在场竟然没事,眼中精光一闪,寻思着,看样子今日之事早就是有预谋,要不然依着洛云侯的性子,胡同知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如今安然无事,却是皇城司的人和赵公公所为了,皇上是有意敲打江南一系的人。
想到这,甄应嘉顿时松了口气,那些人无关紧要,布政史应该是早就知晓了,庄大人老奸巨猾,不愧是江南的“不倒翁。”
心下对文官一系的人,不由得警惕起来,
“多谢大哥告知,不知道大哥今日来还有何事?”
甄远道呵呵一小笑,伸手拿出一沓银票,在手上摸了几下,得意的说道;
“老二,哥哥可没有胡混,你看,这是什么?”
甄应嘉瞥了一眼,就知道大哥手上的银票大约有五十万两之巨,急问道,
“大哥,那么多银票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