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苟家,去陈仓这一行路上,我妈一次都没出现过。
我也没有无谓的担心,我妈本事不小,至少不会有莫名的危险。
再之后,南山群岭之中却太危险,我反倒是不想她出现。
直到刚才她悄无声息来到我身边,现在又拿起来这把梳子……
这一瞬间,我就回想起来,当时徐诗雨和我吃饭的时候,手里头莫名其妙地多了把梳子……
那时候整个咖啡厅的灯都灭了……
这梳子,是我妈给徐诗雨的?
“她,不在。”我妈的声音很空洞,透着几分冷寂,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厉色。
这就让我心头的悸动更多了。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主要是徐诗雨小姐她们局里,也没说什么不正常的啊。”冯屈也硬着头皮说了句。
我没接话,极力让内心平稳镇定下来,去开了灯。
屋子里头很整齐,也很干净,没什么异状。
这是一个普通的一居室,我也去开了卧室门,以及洗手间,厨房的门,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徐诗雨老家就在内阳市,她也没有其他亲戚。
徐白皮也早就留在苟家后面的阴来之地。
她请假不上班,还那么长时间,本就已经反常,现在连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肯定是出事儿了。
回到客厅里,我脸色也沉下来不少。
能推断徐诗雨出事儿了,可想找她,却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什么信息都没留下,她可能去了哪儿,出什么事儿,我们也是两眼一抹黑。
“冯屈,你现在联系她们局里,把情况说清楚,看看徐诗雨可能去哪儿,最近出过什么事儿。”
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先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冯屈马上就开始打电话。
我下意识地又扫过一圈客厅。
目光却停留在南墙根上的地方。
那里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头点了香炉,供奉了一个雕塑,前头还放了不少供果。
香炉之中的香早就燃烧干净,供果也因为放得太久,有的发霉,有的脱水干瘪。
我快步地走到了那案几前头,却觉得格外的不对劲。
看似这案几也干干净净,没什么异样。
可徐诗雨在认识我之前,压根不信鬼神。
之后就算勉强接受,这世上有很多超乎常理存在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在家里供奉神坛?
我定定地看着那雕塑,那雕塑无脸,更为显得怪异……
眼皮不受控制地微微跳动起来,我将雕塑拿了起来。
我才发现更怪异的地方,这雕塑是抬着手的,手臂平举,指着前方似的。
眉头皱得更紧,我将雕塑放回了原位,顺着它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这南墙根,正对的却是客厅开门的那道墙。
墙上有一排字,之前我们进屋,因为背对着这道墙,那墙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就直接忽略了,压根没看见那字……
字迹透着黑红色,像是血一样,已经干涸。
那却是一个地址。
我的动作,也引起了我妈的注意。
她只看了一眼,忽而整个人透出来的气息,都阴冷到了极点。
“她的血!”我妈的声音都陡然变得尖锐了不少。
这话,却让我头皮乍起,心头更是恶寒!
这墙上的字,是用徐诗雨的血写的?
我死死地盯着字,不只是自己记下来了地址,我也拿手机拍了照。
再回头看那雕像,以及整个案几,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东西,冲我来的?
徐诗雨莫名的消失,应该是被人劫持了。
那人还用她的血,在墙上留字。
更重要的是,他还留下这案几和雕塑,引导我去看?
这人来者不善,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仇怨,会迁怒到徐诗雨的身上?
我这样想,并不是没道理。
徐诗雨没什么亲戚,更是不信鬼神,接触我之后,也就认识我这么一个阴阳先生。
不可能有人莫名其妙地对付她,然后玩儿这一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我有什么矛盾,知道我和徐诗雨认识,才故意出手。
“找到她。”我妈冷不丁地又说了一句话。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冯屈的电话也打完了。
他走到我身边,不自然地说:“罗先生,的确有点儿问题。她们局里头消失的人,其实不只徐诗雨小姐一个,还有别的人不见了,不过那些人都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