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下出去看看的好奇心,说行。
让何老太尽可能问,我知无不言。
何采儿也打了急救电话。
冯保虽说撑着,但是状态却不太好。加上柳建树断手昏迷,需要处理。
徐丽娟和朱玉也受惊过度还没醒,去医院才是最好的结果。
何老太问我的话,却并不在我预料之内。
本来我以为她要询问老鳏夫和王家傻子的事情,结果她问的却是我奶奶还活着没。
我语塞了好一阵,才回答说活着,现在却不太安全。
何老太没打断我的话,我便明白她的意思。
将我奶奶被人带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其中的细节也没有遗漏。
我说完之后,何老太才摇摇头,平静道:“本以为阴术先生当了路基,刘阴婆活不了几年,没想到她还能熬到现在。”
“我倒是和她很多年没见,有一样东西得问她讨要。回头你去找她的时候,我便和你一起吧。”这番话却让我心头疑惑不已,我从未听奶奶说过关于何老太这神婆的事情。
她话语中没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有矛盾。
不过她说要与我同行,却足以成为不小的助力!
当即,我便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接着,何老太却忽然伸手,哭丧棒朝着我身上打来!
我面色微变,想要闪躲。
看似何老太动作不快,可她每一棍,却刚好落到我身上。
偏偏还正好是我要闪躲的角度。
噼啪的声响,端的是让我刺痛无比。
我闷哼了好几声,竟一棍子都没躲开。
旁边的何采儿脸上尽是担忧。
冯保面色也不太好看,他强忍着疼痛,要往堂屋里走来。
何采儿却将他拦住。
我也憋着气,喊了一声没事。
何老太一连抽了我十几棍子,最开始我还能躲一下,之后压根就是一直挨打,手都抬不起来了。
砰的一声我瘫坐在地。
何老太的最后一棍子落在我脑门上,没打下来。
她皱眉说道:“我当年和阴术先生起过冲突,却一棍子都打不到他身上,你该不是空有断风水勘宅院的本事,半点儿身手都没有?”
我喘了两口粗气,忍住了胸口的起伏。
脸色略有几分燥红的点点头,说我丢了爷爷的人。
何老太半垂着眼睑,她许久没有开口。
好几分钟之后,她才让何采儿先把房间给我拾掇干净,让我去睡一觉,她有事情要考虑。
何采儿去收拾房间,这会儿刘文三也进院子了。
他眉头紧皱地说外面放了口棺材,里头是一头死猪,猪还没脑袋,真的是见鬼,肯定是那老鳏夫放的。
何老太摆摆手,刘文三也就没多说话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立刻去房间。
犹豫之间,我才问何老太,难道不问我关于那个老鳏夫和王家傻子的事儿?
何老太平静回答:“抬棺匠王家,一家人死于非命,只剩下个傻儿子,你娘徐娘,曾是王家的童养媳。”
“那老鳏夫曾跟着军阀挖坟掘墓,有几分风水手段,和阴术先生冲突不少,罗十六你可能忘了我就是小柳村的人。”
“他们既然混到了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至于其中原因我就没兴趣知道了,下一次让他们有来无回即可。”我身体一僵,就不再多开口说话。
恰好这会儿救护车的声音传进院子,外面也有停车声。
何老太坐在堂屋最里头,她闭上眼睛,仿佛一个死人似的,喘气都没多大动静。
我和刘文三一起搀扶着冯保出去,又让人进来抬柳建树。
院子里头有不少狗血,地上还有柳建树吐出来的烂猪肉,着实恶心又渗人。
那些护士也被吓得不轻。
最后将救护车送走,何采儿也将我房间收拾干净了。
至于房顶上那一个破洞,刘文三则是用了一把伞去挡住。
他院子里头房间不多,我也不想那么矫情,这样已经不耽误休息。
躺上床的时候,我浑身都还是刺痛的。
疲惫感觉传来,迷迷糊糊的就昏睡过去。
再等醒来的时候,屋里头已经是阳光刺目。
香气扑鼻的饭菜,刺激的我味蕾跳动不已。
我走出房间,院子里头支起来一张桌子,上头摆着卤肉,烧菜等吃食。
刘文三正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何采儿则是在何老太身后,给她捏肩。
何老太翘着小脚,闭着眼睛晒太阳。
阳光下就能看清楚她的脸上全都是白粉,薄唇上还有暗红色的口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