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我们送回各自的房间之后,王实才离开。
我洗了个澡,就躺上床休息。
本来我昨晚上就没睡好,今天又是一番折腾,又累又疲惫。
几乎是沾着枕头,我就陷入了睡梦中。
一晚上,我连着做了好多个梦,混乱而又复杂。
其实我感觉没睡多久,耳边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刘文三喊我的声音。
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了……
套上衣服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除了刘文三,还有许德昶和王实。
此刻的许德昶神色很差,眼睛里头都是血丝。
王实还一直扶着他,甚至还给我一种感觉,要是松开手,许德昶恐怕就会站不稳摔倒。
“罗阴婆。”许德昶笑得很勉强,和我打了个招呼。
刘文三也拍了拍我肩膀,说许德昶,来了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和他很诚恳地道了歉,又带了一百五十万来,说作为让我点墓的酬劳。
我本来还有点儿晕乎乎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可是一百五十万!还是给我的酬劳,那可不是小钱。
许德昶也和我道歉,说昨晚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处理好,让我见谅。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怪他。
我本来想问一下,昨晚许家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结果许德昶却脸色苍白,说让我们先下楼去看看。
他老婆黄珊珊就在他的车上,家族里面闹得不可开交,他爸妈抵死了要把尸体扔出去。
他一直折腾到了早上才将尸体放上车。
准备今天找好落葬的地方,先让她入土为安。
坟头没办法弄太好的话,他之后和家族沟通好了,再去补建。
刘文三眼睛微眯了一下,他点头说了个行字。
我们下楼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没叫陈瞎子。
结果刘文三说已经喊过了,陈瞎子说不想来,等我们点墓完了,要离开的时候再去叫他。
很快,就到了酒店楼下。
许德昶的车就在停车场最前头一辆。
我们过去之后,拉开了车门。
当时,我浑身就是鸡皮疙瘩和恶寒。
车内,尽是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
黄珊珊的半截尸体,直挺挺地立在后排的座位上头。
她双目死不瞑目地睁大,身上的白毛,隐隐有点儿透红的征兆。
并且刘文三给她钉上的那些桃木钉,几乎都快冒出来了……
“好家伙,这许老太爷的嘴巴,真的是很毒!你老婆本来只是个白煞……都给他骂成了血煞……”
说话间,刘文三啪啪几下,直接按在了突出的桃木钉上,全部都将其压了回去。
紧跟着,他又拿出来几根新的桃木钉,分别按入了黄珊珊的太阳穴内……
然后他才摇摇头,直接窜上了车,坐在了黄珊珊的身后。
双手按着桃木钉,都不再松开。
我强忍着心头的不安,说:“文三叔,你干嘛一直按着?不是已经压回去桃木钉了么?”
刘文三摇摇头,他稍微松开了一下手。
立刻,刚才压回去的桃木钉竟然又冒起来了半截!
他又立刻按住了太阳穴的两根桃木钉。
然后他才解释说,本来这黄珊珊就是母煞生白毛,险些成了白煞。
虽然直接被镇住,但是她之后吃了三牲血,凶性大增!
就算有桃木钉控制着,最多也只能撑几天,本来是足够点墓之后入土为安,到时候就不会再出问题。
结果被许老太爷骂得太毒,真的就是个死人,都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
更何况黄珊珊还替许家生了一个阴胎?
这更加会加深黄珊珊的怨气和不甘。
如果说许德昶不是大清早的时候就送了过来。
等到午时三刻,正午大阴之时,黄珊珊就会彻底化作血煞,到时候桃木钉都没用!
许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刘文三话音刚落。
许德昶吓得脸色更白。几乎是哭丧着脸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刘文三这才继续道,让我们都上车,现在就要去点墓!而且必须在今天天黑之前落葬!
他这会儿靠着手按桃木钉,能撑得住午时三刻的大阴之时。
可只要天黑,他也撑不住,黄珊珊铁定成血煞,回许家去索命!
许德昶赶紧上了后排座位。我也匆匆上了副驾驶,王实则是去开车。
离开酒店,车速就飞快地上了过道!
我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头去看了黄珊珊此刻的模样。
她本身那副死人的肤色,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