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清醒,回到现实,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小姐,来不及了,我已经是油尽灯枯,便是茯苓公子,也不会再有法子!”
姜怀月紧紧抱着宋橙绵沾满血污的身子,比以前更瘦弱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瞎说,红袖的本事,你又不是没瞧见,我能救你第一次,便能救你第二次。”
“来不及了。”宋橙绵嘴角露出个若有若无的苦涩笑容,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来人,“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姜怀月强忍悲痛:“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宋橙绵轻轻握住姜怀月的手:“小姐,我回不去了!”
“走。”姜怀月将她拦腰抱起,不容置疑,大步往外走,“我说你能回去,你便一定能回去!”
“来不及了,”宋橙绵抓住姜怀月的衣袖,“小姐,将军!”
姜怀月不理不睬,继续走。
宋橙绵拉着她的衣袖,强撑着说,声音几乎听不见,哀求:“宋橙绵献身,乃是自愿!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小姐,这是你教我的第一句话。”
伤口的血流不止,她虚弱得经不起最轻微的颠簸。
姜怀月不敢胡乱移动她,只好略微放慢了步伐。
语嫣拦住姜怀月,急道:“小姐,将军,你不能走!”
“留下来,”宋橙绵祈求,声声泣血,“姜将军失踪,小姐你是挂帅应战!你不能走!”
“将军!”
她替父挂帅,是将军,统帅十万兵马的大将军,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娇俏的姜家大小姐,也不是高贵的沅王王妃,在这个战场上,她是主将,她没有任何可以任性的余地,永远要冷静。
姜怀月看着宋橙绵苍白的面容,只觉得心口痛的无以复加:“宋橙绵,你可曾怨恨过我?”
“生了与小姐相仿的容貌,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宋橙绵看着姜怀月许久,轻声说的哦啊,“小姐,能否听我说说话?”
姜怀月深呼吸,只觉得心口一阵特疼痛,好半晌,才终于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好。”
亲兵们把守地牢,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