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墙角！”
宋橙绵看着姜怀月好半晌，忽然笑了：“姜小姐难道看不出来吗？”
“嗯？”
“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想要让我做她的儿媳妇，又怎么会让姜夫人闹成这样呢！”宋橙绵苦笑，“我在家中就不受宠爱，娘娘大约也是不喜欢我的，其实如此也挺好的，宫墙又高又厚，里头，也挺苦的！”
“你觉得苦，难道娘娘就不觉得了？”姜怀月挑眉，“不是所有人都跟你那个母亲似的，错把鱼目当珍珠！”
姜怀月说这番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可宋橙绵听在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暖洋洋的。
这些年她在家中，不论做的多好，母亲都甚少看她一眼，母亲永远都觉得孙玉婵失去了母亲，尤其的可怜，自己这个做表妹的，就该处处让着她，就该和她一样处处偏爱着她。
宋橙绵心中委屈，却也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因为祖母说，她是宋家的大小姐，她日后，是要嫁给太子的！
“姜小姐，我祖母给玉婵定了一门婚事，在西蜀，很有可能这次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记得多年以前，你们两个也曾交好过一段时候，若是你不记恨她，到时候你也来看一看她吧！”宋橙绵看着姜怀月，忽然说道。
“她抢走了你母亲的偏爱这么多年，你难道都不曾怨恨她吗？”姜怀月看着宋橙绵，低声问道。
“怨恨吗？”宋橙绵愣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不曾，我记得玉婵刚来的时候，胆小怯懦，乖巧可爱，或许只是这富贵的汴京城不适合她，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可她毕竟心地不坏，身世也可怜，我其实也挺心疼她的，姜小姐，难道不是吗？”
姜怀月盯着宋橙绵看了很久，然后回过头去看向外头的雪花：“强装宽容大度，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磨难！”
宋橙绵的瞳孔微颤，许久才不知所措的讪笑：“姜小姐，你可能误会我了……”
“宋小姐！”姜怀月打断宋橙绵，“我在跟曾经的自己说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