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虽地处苦寒之地,民众生活贫穷,却盛产骏马。
夏国产的骏马名为河曲马,其体态矫健、身高腿长,肌肉丰满,夏国最出名的铁骑名为铁鹞子,人马具装,威武霸气。
在步人甲出现之前,大庆的军队在铁鹞子手上吃够了苦头。
若不是夏国地少人稀,物资上不得不依赖于大庆,一旦大庆将与夏国通商的商道掐断,夏国的民众必将面临吃不饱穿不暖的局面,夏国也不至于对大庆俯首称臣。
夏国每年上贡数千匹宝驹,其中十分之一为优良的种马。
大庆正是依托这些种马才培育出自己的战马。
只可惜,大庆自己的马实在太差,即便有夏国进贡的种马,也培育不出太多良驹。
且庆国没有良好的牧场用来养马,只能用粮食与各种生活必需品跟夏国交换骏马。
楼国与大庆不打仗的时候,也会通过茶马互市互通有无,可惜近些年,楼国的野心越发膨胀,时刻都想要吞下大庆这块肥肉,为了防止楼国奸细通过茶马互市潜入大庆,互市开启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羌宛和羌笛跟着黎锦荣出城之后,立即放出一只信鸽。
“老将军稍等,待我等先问一下属下将马匹赶至何处了。”
“好,二位请便。”
那信鸽扑棱着翅膀,很快便飞远了。
目测它飞行的方向,是往沧州去的。
难道马群已经赶在他们前面抵达沧州城附近了?
黎锦荣虽有疑虑,却并不曾开口询问。
众人在城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那只信鸽终于飞了回来。
羌宛一伸手,那信鸽便落到了他的胳膊上,他先是给鸽子喂了几粒黍米,接着便取出信鸽腿上的密信看了起来。
那密信上不知写了些什么,只见他看完,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黎老将军,大事不好了,真出事了!这下可糟糕了,怎么办怎么办?”
“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下属运送那一千匹良驹走到沧州边境,正好遇到楼国军队入侵沧州,据我们的斥候汇报,楼国此番派来的人马整整有二十万,他们围住了沧州城,眼下,沧州城已经全部封锁,不许出入。
我们那些属下目前只能暂时退守到离沧州城整整三百公里的一处洼地。
楼国虽不曾对我国进贡的宝驹出手,可是,双方交战不限时长,咱们不知何时才能通过呀,这可怎么办?”
羌宛的语气很焦急。他此时已经无比后悔,当初不敢私自出行,应该早些将宝驹送至京城,即便上贡的日期未到,早一点也是可行的。
可若是耽误了时机,那才麻烦。
黎锦荣思考了片刻,他的脑子里考虑着该如何改道。
沧州城眼下是肯定不能去了,就算是想要救援,也不能由他带着这两千人还有夏国的使者团去救。
楼国现在不动夏国的宝驹,是因为不想跟夏国开战。
可一旦楼国发现夏国的使团中有雄州军的人马,那就很有可能会将矛头转向他们,到时候,夏国使团也逃脱不了。
届时,这千匹宝驹,恐怕一匹都到不了京城了。
想到这里,他对羌宛说道:
“劳驾羌使臣给你们下属再传一信,让他们折返回雄州,这千匹宝驹,可暂时养在雄州军营内,咱们细细商议一下该如何改道。老夫也需要回营查看一下舆图,才能定下合适的路线。
宝驹不容有失,此事既然圣上已下令,命老夫全程护送。老夫便不能不顾使团的安危。”
“好好好,我这就给下属传信。”
羌宛也有些惊魂未定,他最怕的就是楼国久攻沧州不下,调头就拿他们这夏国使团开刀。
虽然都说,双方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他们还是夏国的使团。
可万一楼国杀红了眼,不承认呢?
他们届时只需要将责任往大庆头上一推,那么,他们夏国是该找大庆赔偿?还是该找楼国报仇呢?
打楼国,他们肯定会吃大亏,可大庆就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也不是啊。
这样的话,他们夏国就白白吃了亏,哪边都没落得好。
想到这里,羌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自己这信鸽飞慢了,属下来不及撤退。
羌宛的信鸽再次飞上了天。
黎锦荣不想白白浪费时间,直接带着他们回到此前他们居住的客栈,留下四名士兵供他们差遣,自己则赶回军营内做布局。
“大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他刚回到营内不久,便差人去找了步惊鸿和邢副将他们几人过来。
“出大事了。楼国二十万大军,围住了沧州城,沧州城如今已彻底封锁,不许出入,可这次楼国蛮子是偷袭的,而且铁了心要攻下沧州,沧州军原本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