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乎她预料的是,宋均缓缓摇了摇头。
他反问道:“为什么要留着注定会输掉的一批肉畜?”
指挥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她错愕地问:“难道不是为了好玩吗?我们都知道通缉犯已经不在【瓦尔农场】内部了,他们注定赢不了。”
四名选手的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
“可是,看着他们尽力拖延自己的生命,然后在绝望中死去,这不是很好玩吗?”
她透过黑纱看着沉吟的管家:“您要是一下子全部杀掉,那该有多无趣啊!”
银发管家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的,”他说,“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无论你说的通缉犯在不在【瓦尔农场】内部,这四个肉畜选手,输面都太大了。”
“而且,他们都很无聊。”
他指了指宋乞:“这边的几个倒是大概率能赢,而且他们能够为我贡献精彩的游戏。”
指挥官的场域蓦然沉下来:“什么?”
同一时间,短发女人惊恐万状地抬头喊道:“不!!”
她呆呆地看着宋均,害怕地哭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我们汇报的内容明明和对面一样!我们知道一切都是通缉犯的错!”
短发女人会错了宋均的意思,哭着哀求道:“我们知道那只诡异很难杀,请您、请您给我们一次机会试一试……我、我还不想死啊!”
“不是那个意思。”
宋均摇着头,微微笑着转向指挥官。
“小姐,听完他们的汇报,我想【瓦尔农场】混乱的根源在于,一只黑发黑眼的诡异混了进来,并和你产生了矛盾。是这样吧?”
指挥官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点恼火。
“是的。”她冷漠地说,“这是废话。”
“嗯。”宋均站起来,理了一下外袍。
“我们假设通缉犯还在。那么,想要解决根源,有一方就必须消亡。”
指挥官有些不耐烦了:“当然!”
她捋了一下面纱,语速变得有点急促:“可是通缉犯已经出去了,而且姐姐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做出处理的!”
“这些肉畜都要输掉,所以,赶紧让我杀了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伸出手往宋乞的方向一指,长期无法感应到姐姐的不安感包围着她,促使她模拟出烦躁的情绪。
“没有你说的这种假设!”她高声反驳,“快点!他们说根源在我们,这是错误的!快点杀了他们!”
沉沉夜幕下,银发管家笑起来了。
“淡定,小姐,”他温文尔雅地敞开外袍,“我才是【指挥官】。”
外袍里,【指挥官】的右手捧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玻璃罐,罐子里盛满莹蓝色透明液体,一颗诡心正在里面不安地跳动着。
指挥官觉得身体里凝固的血液彻底冻成了冰。
那颗心脏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恐惧,同样也恐惧地收缩再舒张。
一道电光划过脑海,照亮了一些东西。
指挥官掀起黑纱,露出那双涣散的、惊恐的双眼。
管家彬彬有礼地向她微笑,头发在微弱灯光下反射出银色光芒。
这一幕惊心动魄,眼前的【指挥官】又笑着给它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不妨再假设一下……我说的那种假设,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