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今更是提也不提一句,转言道:“阿归刚刚唤我什么?”
时归:“……太子哥哥。”
周璟承微微颔首:“这次可要记好了,若下次再叫错,孤就要罚你了。”
“哦——”时归拉长音调应了一声,实则并未过多上心。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清闲下来,她当然要抓住机会。
纠缠了她数日的疑问再次被提起来:“殿……太子哥哥,你跟阿爹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人说,太子哥哥跟阿爹之间好像有些误会,这都离开京城了,阿爹也不在,太子哥哥可能告诉我?”
“还有这次出发前,阿爹多次嘱托我,路上要听太子哥哥的话,阿爹怎么……又不避讳太子哥哥了?”
她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哂笑一声,眼睛四下乱飘,就是不肯与周璟承对视。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不偏不倚,正盖过马车外传来的咳嗽。
周璟承反问一句:“阿归听谁说的?”
“啊……”时
归总不能说是让暗卫去查的吧。
她嘟囔几句:“就是、大概……嗯,就是这样子。”
说了半天,实际没有一句有用的。
周璟承哑然失笑,戏问一声:“就这么好奇?”
“嗯嗯!”时归连连点头,就差把好奇两字刻在脸上了。
谁知周璟承沉吟半晌后,张口说:“公公说的,就是孤想说的,阿归问的这些,公公说的就是全部了。”
时归:“……”
可是她爹根本什么也没说啊!
时归心里抓狂,面上还要维持着仪态,嘴巴几次张合,又全败于周璟承的笑意下。
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往后面的车厢上一靠,闭上眼睛,自暴自弃道:“若是敌人抓了阿爹跟太子哥哥,那才是他们的磨难,寻常俘虏审问上一遭,如何也能吐露些东西出来了。”
“可阿爹跟太子哥哥呢?嘴巴简直比蚌壳还严哦!”
被这般假设了,周璟承也没生气,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也不错,叫敌人知晓抓了孤也是白费,日后就再不会动这般心思了,阿归觉得呢?”
阿归不觉得。
时归兴致寡淡地应了一声,对接下来两个月的行程,无端感到惶恐,倒不是害怕出事,而是——
两个月,总不能一直在马车上干坐着吧!
好在她的这一担忧,并没有真正出现。
时归与周璟承接触的次数不多不少,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前阵子在京城时常有碰面,但往往说不上几句话,两人就会因各自有事分开了。
再往前……就是南方水患时,二人曾共乘过。
但那个时候,周璟承安寝的时间尚嫌不够,更是没有心情说什么话了,最多不过寒暄一句,之后就各自缄默。
如此算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能正经坐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闲话,也不用担心因此误了正事。
打好早好早之前,时归就奇怪过:“我听湘湘说,太子哥哥以前在官学念书时就刻苦,不光要完成官学里的功课,等下学了还有太傅教导,更要旁听朝政,每日的休息时间不足三个时辰,当真是这样吗?”
不光在官学时,就是现在不用上课了,周璟承的休息时间也不多,只是较之前更自由些,许多事可由他自己安排。
比如今日多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务,明日就能多歇一个时辰,连着勤勉上几日,就能腾出一整天的空闲。
周璟承并不觉得他的作息有什么不好,不过是身处其位,必谋其职罢了。
而一个躬勉勤政的太子,总比一个无能懒散的太子,更能叫朝臣、叫百姓放心。
时归震惊:“那、那……太子哥哥就没有赖过一次床吗!”
赖床?
这种事对于从记事起就被寄予厚望的太子而言,实在是太奢侈了些,哪怕帝后不说什么,单是太傅的训诫,就能念得他耳朵起茧、苦不堪言了。
听到周璟
承的回答,时归竟不知是同情更多一些,还是敬佩更多一些,半天也只吐出一句:“这也太辛苦了。”
“等以后太子哥哥娶了太子妃,想必太子妃也要如此,到时辛苦的人便又要多一个……唔,还好我不用如此。”
周璟承:“……”
所以,时归是从哪里得来的关于太子妃的结论。
他以微笑掩盖内里的崩溃,竭力弥补道:“或许,也不是一定要日日早起呢?”
“再或者,孤早起与否,也只是孤自己的行为,并不会因此要求太子妃,太子妃便是睡到晌午再起,也是无妨的呢?”
“这样呀。”时归这才晃晃脑袋。
既然她自己提到了太子妃,不多问几句,便是周璟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