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愈发寥落的国公府即将要陷入经济危机,但魏氏今天还是好好地奢侈了一把。
她将压箱底的钗环、衣裳等等都拿了出来,又抠抠索索地用上了昂贵的香油脂粉,尽全力遮盖住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生起的穷酸气和沧桑感。
当然,她之所以盛装出席,一是为了维持镇国公府的脸面,二是为了在沈旭拔得头筹以后,圣上嘉奖、京城权贵们向自己贺喜的时候,不给儿子丢了份儿。
只要假以时日,镇国公府的嫡长子沈旭作为后起之秀,一定会飞黄腾达,绝不会比二房沈远的官职来得低!
魏氏越发自得,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发簪,装出一副感慨和怜悯的样子:
“弟妹,端儿向来不成器,你们做父母的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非逼迫他来参加京城诗会呢?”
“这里人才济济,到最后端儿要是取不到好名次,那可就惹人笑话,太丢沈家面子了。”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等我们旭儿拔得了头筹,还是能够帮忙挽回咱们沈家口碑的,不至于让场面太难看。”
而谢氏偏过头去,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诗会都还没开始呢,自己这嫂子就自信心膨胀,眼睛就长到了天上去,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而魏氏见谢氏对自己爱答不理,心头一把的火烧不禁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