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身姿挺拔,气质高雅。她的眼神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眉梢微微上扬,流露出自信与威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既亲切又不失庄重。
她的神态从容淡定,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交错,显示出她的端庄和内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林若溪觉得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女人。那威严的神情,将皇族的高高在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众人都没想到太后今天也会来,毕竟她已经好久没在公共场合露面了,很多人都心中猜测,太后应该是知道今天羿亲王开了,特意来看看幼子的腿伤。
魏听寒耳力极佳。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双手忍不住微微收拢。失望望多了,人就渐渐就会变的麻木。他如今已经不想再期盼了。
他小时候与别的小孩一样,也十分渴望得到母亲的关注和温暖,但是每每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便是冷漠。因为以往每次母后出现,给他带来的不是羞辱,就是责骂,或打骂。所以说最好的情况就是冷漠。
魏听寒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失落,母后在对待他时,总是如同对待一个十分厌恶的东西一般。这让他的心中,就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刺痛,痛苦一直在他的内心蔓延。
十年了,魏听寒以为很多事他都已经看淡了,没想到再见母后时,那些痛苦的回忆,又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故作不在意的伪装,瞬间撕的粉碎。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母后总要不遗余力的,做些让自己难受的事呢?
母后儿时对他做过的事,成为了魏听寒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刺痛着他。他渴望母亲的爱和认可,渴望那温暖的拥抱和关怀的目光。但其实,他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痛苦,并且试图在冷漠中找到一丝关怀。
而母后对他的皇兄却刚好相反,疼爱,宠爱,溺爱。统统都是皇兄的。以前魏听寒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结果他表现的越好,母后就越厌烦自己。
魏听寒抬头望着主位席上的人,那是他十年未见的母亲,入席这么久了,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难道她真的就不想自己吗……
哒哒…哒哒…哒哒……
忽而,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回荡起来。众人都寻声望去。只见东厂督主晏枭,牵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缓步走到了舞池中央。
皇上示意乐声停下,舞姬都退出去。看着场中央的晏枭,兴趣盎然的问道:“爱卿这是何意?怎地迁着马入殿了?”
“回陛下,匈奴可汗听说,我大夏战神羿亲王骁勇善战,他心中很是钦佩。愿将边境的五座城池送给大夏。还特意派使臣千里迢迢来献上良驹一匹。送与羿亲王以修两国之好。”
“匈奴长期袭扰我大夏边境。如今居然主动送城池给我们,足见其诚意。朕觉得这是好事。众位爱卿觉得呢?”
“皇上圣明。”
林若溪不知怎地,就觉得皇帝此刻笑的怎么那么假呢?给人一种刻意表演的感觉。
“好好好,既然众爱卿都觉得是好事,那就等宫宴结束之后,将良驹让羿亲王迁回去吧。”
魏听寒双眼虽然看着那匹马,双手却在暗暗用力掐着自己的双腿。他已经明白皇兄要做什么了。难怪连母后都请来了,这是怕自己不肯就范吗?
“陛下,匈奴可汗还有个要求,他说,若果羿亲王能亲自骑着这匹马,在那五座城池跑一圈。他就立刻将城池奉上。
反之,他将骑着马来我大夏边城跑一圈,同样的,他跑过的地方从此以后就归他匈奴所有。”
“岂有此理!”皇上将酒杯啪的一下率在地上。胸膛也剧烈的起伏着。
过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转头看着魏听寒道:“朕的好皇弟,此事恐怕只有你,能为朕解忧了?”
林若溪听到这,终于明白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如此大费周章的布局。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之前的刺杀,虽然魏听寒没说是谁。但其实也并不难猜。在大夏王朝境内,敢青天白日派人刺杀当朝摄政王的人,除了龙椅上那位,还能有谁?
此时是打算暗的不行,要来明的了吗?这时,是准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骑马来羞辱魏听寒吗?
魏听寒听到皇上的话,坐在那并没有动,他只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端坐在那的太后。心里还是不争气的想知道,如今他的腿已经为大夏征战而废了,母后能不能看在……
“听寒,母后相信你,会为你皇兄分忧的,对吗?”
魏听寒听到这句话后,眼中的光再次破碎了,嘴角也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来。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为什么不管经历多少次,都依然让人觉得如此心痛呢?
他的好母后,甚至连幻想的时间都没给他留,就已经开口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