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转着手腕上的手串,跟别人完全不同的一派悠然自得。
还等着的人纷纷斜眼看她,有不少人上下打量她一下,就嫌弃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估计是在等人,来程氏集团也不知道穿得体面一点,看上去就像个小瘪三。
正这样想着,助理小张就从电梯里出来,径直走向这片等待区。
“张助理。”
穿着西装的客人们马上站起来,纷纷笑着跟她打招呼。
一个年轻的女孩小声问她身旁的男人:“是谁啊?”
“程董的秘书。”男人侧过脸轻声。
女孩马上站直,不敢再说话了。
他们大多是来跟程氏谈项目和合作的,总经理都见不到,最多见见项目负责人,却没想到在这儿能看见张助理。
能来谈事情还被放在楼下等着的,当然都是些小公司,比起只是听闻过的程董事长,这位张助理更是声名在外,他们见个项目负责人都要等着人家有空看人家心情,偶然见到张助理,自然态度要恭敬很多。
张助理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洛河图面前态度和煦:您跟我来。
洛河图站起来?_[(,跟着小张进了电梯,小张才松口气:“是我的疏忽,没提前跟前台说好您的名字。”
“也没什么。”洛河图说,她是真觉得无所谓。
小张却紧闭着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洛河图忽然理解了小张的表情,把眼神转向正前方。
可能,程幼卿没有提前跟前台说和她有关的事,也没打算说。
在整个程氏,知道程幼卿已婚的人可能并不多,她从未在公开场合提及此事,也没有让集团的人见过她。
洛河图觉得这也很正常,虽然领证了,但赘a是要摆好赘a的位置。
她甚至想要劝劝小张,但从道理上讲,似乎更该被劝的是她自己,毕竟是合法ao配偶,连去公司见妻子都要在楼下等着助理出来带。
电梯门打开,洛河图跟小张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程幼卿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看见她们进来,只是轻微点点头,就又看向窗外。
小张把门关上离开了。
洛河图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进程幼卿的办公室,这时才打量一圈。这个时候的家具摆设算不上漂亮,都十分具有年代感,但程幼卿很有审美,她选的家具都偏中式,一张实木大桌子,一张真皮座椅,桌子上没有现世最常见的电脑,而是成堆的资料书本文件夹,钢笔,蘸水笔,墨水插满了玉石笔筒,还有一个毛笔架。
墙上挂着一幅字,一旁是中式的会客区,古色古香的茶盘,加了软垫的太师椅,后面是一排实木的文件柜,摆在角落里的标配脸盆架子也是中式图纹,盆是铜盆,上面搭着一条干净舒适的深色毛巾。
整个办公室有几株高大的绿植,程幼卿似乎不喜欢小的植物。
她此时站在窗边,穿着略显修身的短上衣和阔腿裤,脖颈修长,线条流到很薄的背,再到纤细的腰露出白嫩的一小节,再往下是洛河图平时不敢多看,在床上才会悄悄爱不释手的圆润饱满。
洛河图看了会儿,便垂下眼眸,见她还在打电话,于是又抬眼去看。
说来也怪,都是履行过多次妻妻义务的合法配偶,在床上不穿衣服的样子也看过多次,程幼卿这幅衣衫完整聊工作的模样却更加地吸引她,或者说,完美地填补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程幼卿挂了电话。
她不是没感觉到有个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她不在意地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银色手机下翻盖手机放到桌子上,坐下来,才抬眸看洛河图。
洛河图已经收回她的眼神,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和程幼卿简直隔了一条江。
程幼卿看着她那副十分乖顺正经的模样,开口:“过来。”
像是叫下属。
但洛河图浑身打了个激灵,心底的小人非常不值钱地蹦跶着雀跃起来。
她站起来,很快走到程幼卿的椅子边。
程幼卿坐在真皮座椅里,仰视着洛河图。
她的姿态不仅不设防?_[(,甚至隐约有些勾引,起码洛河图觉得她是在勾引。于是她有些忍不住,站了一会儿,看她又不说话,于是往前站一步,把两个人的距离变得不再是安全距离。
程幼卿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翘起的一条小腿似乎还有意无意地晃了晃。
于是洛河图便没有再忍,往前俯身,把程幼卿环在她的椅子里,然后凑上去吻她的脸。
轻柔软弹的一下,再分开。
程幼卿的眼神比刚才多了一点笑意,被洛河图捕捉到。
于是试探奏效,洛河图偏头,轻柔地吻她的唇。
下午的阳光也温柔,临近傍晚,傍晚是家的味道,家是有